嘴唇之外,鮮血淋淋漓。
這個老者正是洪承疇,顧振華說讓他享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絕對不是一句玩笑。在逼問了關鍵情報之後,當即有人動手,把洪承疇滿口的牙齒全都打掉,就是為了防止這個老傢伙咬舌自盡。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洪承疇這個頭號漢奸,終於享受到了這份待遇,城頭之上,無數的軍民百姓親眼看著,老東西的舌頭被勾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士兵用銳利的小刀子,不斷劃開他背後的皮肉,一道道的細小傷口遍佈。
然後有人倒上了一盆滾燙的熱水,隨後有士兵用鐵刷子,不斷的刷著傷口的皮肉,將一塊塊的皮,一絲絲的肉,從洪承疇的背上刷下來。
這種疼痛簡直不是人能夠承受的,偏偏舌頭被勾出來,大漢奸沒法叫,甚至連昏迷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的挺著,疼得身上的肌肉亂晃,熱汗淋漓。
汗水流到了傷口之上,更是加重了疼痛,他算是嚐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博洛只看了一眼,就渾身冰涼,他的心頭也在不斷的敲鑼打鼓,安**的狠辣,果然名不虛傳!
沒有了洪承疇這條走狗,想要對付安**,只怕難上加難!
博洛愁眉不展,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手下人飛快地跑到了他的身邊。
“貝勒,京城來了八百里加急!”
博洛一聽,也顧不得欣賞洪承疇的慘象了,他急忙回到了營盤,早有信使將加急文書送到了他的面前,博洛展開,才看了幾眼,頓時一張口,噴出了鮮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貝勒爺,您這是怎麼了?快傳軍醫啊!”手下的奴才嚇得大聲嚎叫。博洛卻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臉上一陣不正常的潮紅。
“你們這些奴才都聽著,漢狗無恥,全軍上下,給我猛攻揚州,誰也不準後退,打破揚州,永不封刀!”
聽到了博洛的話,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殺進城裡頭,屠殺一天,三天很正常,最多十天八天,可是博洛竟然說永不封刀,這比起屠城還要厲害!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把主子氣成了這樣!底下人還戰戰兢兢。
博洛突然抽出了佩刀,狠狠的披在了條案上面,砍得條案碎成了八片。
“從今往後,你們都記住,見到一個漢狗殺死一個,絕不手軟!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博洛幾乎把胸牆裡的空氣喊光了,眼前直冒金星。
他可是阿巴泰第三子,野豬皮的親孫子,一手建立滿清的野豬皮,那就是他心目當中的神,如今神被侮辱了,他怎麼能受得了。
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別說眼前是安**,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拼到底,博洛已經不是要打仗,他是要出氣,要把心中的怨氣都撒出去!
其實不只是揚州,早在一天之前,徐州就享受了這份怒火,阿濟格親自督戰,這次作戰和以往完全不同,阿濟格把部隊分成了三等,先是投降的漢軍,然後是漢軍旗,最後是滿人。
層層督戰,只許進,不許退,哪怕死光了,哪怕用屍體填,也要把徐州填平了。韃子已經撕下了最後的偽裝。
虛偽的滿漢一家早就拋開了,阿濟格更是毫不猶豫的派遣了大軍,四處蒐羅百姓,讓他們充當炮灰。
洶湧的潮水向著徐州襲來,黃得功,周英傑,吳凱傑等人全都親自上城,看著密密麻麻的韃子,黃得功都皺了眉頭。
“這,這些韃子瘋了不成,他們想送死嗎?”
“老哥,他們不光是瘋了,而是真正疼了,被打到了骨子深處。”
“哦?此話怎講?”
吳凱傑笑道:“剛剛傳來線報,有一夥人殺到了遼東,挖了野豬皮和皇太極的墳,還燒了瀋陽,也就是盛京!”
“什麼?”
黃得功瞪著牛眼,嘴巴能塞進去兩個饅頭。
“吳參謀,你可別騙我啊,這是誰幹的這麼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哈哈哈,老哥,義民,義民!”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拋墳掘墓這種缺德事,安**是不會承認的,只是義民!就算是他們打著安**的旗號,拿著安**的火銃,坐著安**的船隊,依舊是義民!
韃子有種,你們就去挖朱明的祖墳吧,要真是到了這個地步,韃子還怎麼統治中原。就連那些鐵桿漢奸恐怕都承受不住!
吳凱傑早就知道顧振華有特殊的安排,可是等到謎底掀開的時候,吳凱傑也忍不住拍案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