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好,貴使。你們就先留在太原,本官立刻回京城,馬上就會帶來回信!”
索尼臨走又拉著吳煥舉,吃了一頓飯,這一回吳煥舉是死活不喝酒,只有索尼和耿仲明陪著。
在席前,索尼除了觀察吳煥舉之外。還把目光落在了耿仲明的身上。
“懷順王,攝政王說你勞苦功高,想要讓你回京。他好親自嘉獎,不知道懷順王想不想和我一同回京啊!”
耿仲明一聽,頓時搖頭,他也聽到了風聲。有些滿清的貴胄把他給告了。這時候去不是找罵麼!因此耿仲明急忙笑道:“索大人,軍情緊急,本王還是坐鎮太原吧,要是攝政王有了詔書,我再回京。”
此話一出,聽在了索尼的耳朵裡就成了膽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換句話說,連回京的膽氣都沒有。這傢伙肯定有問題!
索尼也不多說,當即帶著二百個逃人。一溜煙兒的往京城趕。
吳煥舉回到了館驛之後,一直休息到了下午,才裝作如無其事的出來走走。迎面正好看到一個賣烤白薯的,他走了幾步。
“老頭,給我來兩塊。”
“好嘞,大爺,老漢的白薯比起蜜糖還甜呢!”
“胡扯,有本事你的白薯賣出蜜糖的價錢?”
“瞧您說的,老漢從來不幹虧心的買賣,您拿好吧。”
老頭用油紙抱著兩塊白薯,送到了吳煥舉的手裡,就在錢貨換手的時候,小老頭低聲說了一句:“昨天夜裡走了一幫。”
吳煥舉一聽,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笑容,韃子終究是上道了!下面就等著好戲吧,他哼著小曲,輕輕鬆鬆的又回到了館驛,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
索尼離開了太原之後,一路急匆匆的回到了京城。在一天之前,劉二狗他們都被送到了京城,索尼回來,多爾袞第一時間就把他叫了過去。
“拜見攝政王。”
“不用行禮了,朕問你,那個劉二狗是怎麼回事?”
索尼沉吟一下,然後說道:“啟稟攝政王,耿仲明私自藏匿逃人,而且編入軍隊,數量恐怕有上萬之多。這可不光是在挖我大清的牆角,更是圖謀不軌,不得不防啊!”
多爾袞皺著眉頭,問道:“你說的可有把握?”
“豈敢欺騙攝政王,耿仲明閃爍其詞,雖無必反之心,但也很不可靠,斗膽請王爺為了大清江山計,為了社稷安危計,趕快撤換耿仲明!”
多爾袞沉著臉,半晌說道:“該如何做,朕自有主張,不勞你指點了,退下去吧!”
索尼看出了多爾袞的不耐,可是他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躬身離開。多爾袞沉吟了半晌,讓手下的小太監趕快去把范文程請了過來。
“範學士,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啊?”
范文程在洪承疇被俘之後,大病一場,也是兔死狐悲,現在精神頭大不如前,不過他還是老謀深算,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王爺,要說耿仲明會私匿逃人,會擴充軍隊,這些我都相信,要說耿仲明回居心叵測,我以為還不至於。他敢反清,唯有投明這麼一條路,可是顧振華會允許他麼,我看是萬萬不能。”
多爾袞想了想,也點點頭:“本王也是這麼看的,只是他私自擴充兵力,實在是可恨,要是不教訓一下,我大清的體統又在哪裡。”
“哈哈哈,王爺,依臣來看,耿仲明就算招募再多的人馬,他都要扛在對抗安**的第一線,無非是炮灰而已,您不光不能懲罰,還應該嘉獎。”
“嘉獎?”
“沒錯!耿仲明其實會這麼做,是因為他沒有安全感,您就該給他足夠的保證,如此才能讓這條狗好好幹活!”
多爾袞聽在了這裡,忍不住點點頭。
“範學士果然高明,本王佩服!”
多爾袞和范文程在商量,而索尼心有不甘,他回去之後,立刻把自己的所見給透露了出去。
一下子在京的這些八旗貴胄就炸窩了,安**都能把他們的逃人給送回來,結果小小的懷順王,一個奴才竟然吞併了他們的奴僕,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這幫人一個傳一個,不到半天時間,就全都知道了,轉過天,這幫人就聯名上書,要求多爾袞嚴查耿仲明。
可是多爾袞早就有了主意,對奏摺還是一概留中不發。這幫人還在鍥而不捨的上告,結果到了第三天,多爾袞竟然下令賜耿仲明一罈御酒,勉勵他為國盡忠效力!
事情陡然逆轉,這些貴胄全都傻了眼,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