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之後,王允成當即向著部下哭訴經過,老淚橫流。
“大人,以往大帥在日,都對您老尊重有加,左夢庚一個黃口孺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敢殺您,簡直翻天了!”
“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找他們理論去。”
“對,替死去的兄弟報仇!”
王允成一看士氣鼓舞起來。他也是心中暗喜,不過還繼續裝相說道:“弟兄們,大帥待我恩同再造。少帥那是受了小人的矇蔽,咱們切記,只除奸賊,不反少帥。”
王允成一番煽動,帶著手下三萬多人搶先向武昌發動了反擊。
他們逼近武昌的時候,左夢庚,張應元也帶著人殺出來。雙方在距離武昌二十里左右,安營紮寨,對峙起來。
“王允成。你個老賊,利用女色,暗害大帥,天理不容。趕快出來受死!”
“張應元。你就是一條瘋狗。大帥究竟死在了誰的手裡,還沒有查清楚,你就乾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雙方互相指責,越罵越厲害,根本也沒法談了下去,只能戰場上見真章吧!同在一面大旗之下的部隊,頃刻之間。同室操戈,殺得天昏地暗。
武昌周圍。幾十裡地之間,都變成了戰場。王允成雖然人少,但是個個精悍,而且他指揮有方,經驗豐富。
反觀左夢庚一方,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左夢庚的膽略兵法都沒法和左良玉相比,張應元更是一個莽夫。而且馬進忠這幫人也不傻,他們兩夥火拼,何必攙和進去啊。這幫人全都出工不出力,敷衍搪塞。
這麼一來,雙方勢均力敵,圍繞著武昌,一連殺了十天。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長江水都變成了紅色。
他們來回拉鋸,老百姓跟著遭殃,每天都有大量的百姓逃荒,攜家帶口,有的向河南跑,有的向江南跑,亂成了一團麻!
……
顧振華早就看中了南陽盆地,可是一直忙於戰鬥,根本沒有時間看看,結果這次為了拿下湖廣,他才到了南陽。
一到南陽,顧振華就鑽到了兵工廠,這可是安**力量的源泉,他也是格外的關注。
“國公爺,您看看,這是剛打造好的一把手銃。”
葛匠師笑著將一把手銃送到了顧振華的手裡,顧振華握在了手中,不住的點點頭。
“很不錯,握著十分舒服,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我們都試過了,在十五步之內,只要擊中要害,必死無疑。”
顧振華親自帶著手銃,到了後面的靶場,接連射了三發彈丸,全都擊中了靶子。而且射中之後,木屑橫飛,靶子都炸碎了,顯然威力不錯。
“大力,你覺得這把手銃怎麼樣?”
“厲害!”康大力笑著伸出了大拇指,“國公爺,這可是近戰的利器,一個人要是能配上兩三把手銃,對方輕易進不了身啊!”
“哈哈哈,這是給翼騎兵準備的,我想給他們每人配五把手銃,憑著彈雨,就讓韃子望而卻步!”
“好,好!”康大力忍不住撓了撓腦袋:“國公爺,您說的卑職心裡都癢癢的,我也想去翼騎兵了。”
顧振華哈哈笑道:“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展身手的機會,大丈夫就該到戰場上搏一個功名。”
說完,顧振華又笑著問葛匠師,“現在南陽能生產多少火銃?”
葛匠師急忙說道:“國公爺,我們主要生產三種火銃,第一種是傳統的火繩槍,這個技術成熟,普通工匠就能做得很好。每個月能生產五百杆。其次就是自生火銃,這個難度大很多,每個月只能生產一百五十杆。剩下的就是手銃了,多少不拘,有的時候三五百支,少的時候一兩百支。
南陽算是安**的軍火基地,產能也是最大,不過一個月的產量只能裝備一個營多一點而已。
看來距離完全的火器化,還有相當的距離,暫時還是要冷熱兵器並用。
“葛先生,暫時產量還有提高的希望沒有?”
葛匠師搖了搖頭:“國公爺,現在的問題就是熟練的工匠不足,學徒工雖然不少,可是他們暫時還沒法挑大樑,還要歷練兩三年才行。”
顧振華也知道這種事情沒法躍進,能挖到的匠戶差不多都弄來了,只能靜等培養成熟。
“葛先生,既然數量提升不上來,就從質量上下功夫,爭取讓火銃打得更遠,更加精準。”
葛匠師笑道:“國公爺,這個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拉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