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一樣,英靈不朽!”冒闢疆狠狠的說道。
“沒錯,寧可讓名在人不在,也不能讓人在名頭壞,我們讀的是聖賢書,養的是浩然正氣,絕不會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方以智也說道:“別看你貴為國公,可是這天地正氣不絕,魏忠賢權傾朝野又如何,不還是有倒臺的一天,你又能比他好哪去呢?”
顧振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只是看了看一旁的黃宗羲,這位的才名在後世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批判家天下,主張限制君權,甚至被譽為思想啟蒙的第一人。
從某種程度上講,顧振華是看重黃宗羲的才華的。只是對這位的人品,並不宣揚的那麼崇高。首先黃宗羲在治學上面並不嚴謹公正,尤其是涉及東林黨的問題。更是一味美化,甚至到了不惜篡改歷史的地步。
明史之所以問題眾多,成了一堆爛賬,就和黃宗羲的浙東史學派有著密切的關係。就像南渡三大案之中,他們自己造謠,結果寫書的時候,又把自己造的謠當成了史料寫進去。簡直就是自導自演的完美組合!
另外黃宗羲雖然沒有當滿清的官。但是在修明史等活動上,黃宗羲充當了資議和參謀,說白了也和滿清進行了合作。要不然他也不會瀟灑安穩的活下去!
總體上來說,顧振華看重黃宗羲的才華,至於其他不過寥寥,也正因為如此。顧振華才有了收為己用的想法。畢竟御用文人的第一條件就是要夠無恥!
“黃先生,你可是足智多謀啊,本爵剛進京,你就導演了一場大戲,童氏也是你找來了的,這些和你標榜的正人君子有些差距吧?”
黃宗羲也不抬頭,只是說道:“對君子自然有君子的手段,對小人也有小人的伎倆。黃某不想做什麼辯解。成王敗寇,薊國公要是不怕天下的物議。大不了殺了黃某,何必羞辱呢!”
顧振華笑著搖搖頭:“三位,東林雖然倒了,可是說不定還會死灰復燃,依本爵的意思,最好是由你們這些東林的人物,反戈一擊,徹底將東林黨批倒搞臭。變成了一個大糞坑,沒有人敢碰,如此一來,東林黨也就徹底完蛋了!”
“卑鄙!”冒闢疆毫不客氣的說道:“姓顧的,你還是動刀子吧,看看你的刀快,還是我們的骨頭硬!”
“別急著求死啊,先看看你們同伴吧,看看他活的怎麼樣,再下決定!”
顧振華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一旁的戴瑩笑著說道:“小崽子們,把侯公子抬過來。”
說話之間,四個小太監抬著一副擔架,邁著輕快的步子,就跑了進來,擔架放在了地上,小太監退身離開。黃宗羲他們閃目一看,頓時嚇得渾身冰涼,差點驚叫出來。
只見在擔架上面,躺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只穿著襯衣,已經全都被汗水溼透了,臉上更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人色,嘴邊咬破了,還冒著血沫子,五官扭曲,寫滿了痛苦,神智都不清醒了,只是晃著頭,連連的說:不要,不要!
再往下面一看,褲襠的地方,一片的暗紅,觸目驚心。血水還在往外滲著,兩腿大腿不住的震顫,看得人膽裂魂飛。
“你,你們把侯兄怎麼了?”冒闢疆自然認出了擔架上的正是好友侯方域,一看他這個德行,頓時嚇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哈哈哈。”戴瑩傳來了一陣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夜貓子一樣,讓人後脊背發涼,渾身冰冷冰冷的。
“沒有什麼,不就是宮裡面缺少使喚的人手,抄了這麼多的東林高官,家奴小廝湊了不少。可是啊這些都是粗使的人手,不當用,咱家就想著這侯公子文采風流,又吃喝玩樂,無一不精,讓他進宮來孝敬主子萬歲爺。你們文人不都講究齊家治國平天下嗎,這司禮監的權力不再內閣之下,掌印太監更是被尊為內相。咱家看侯公子是當不了首輔了,就給他一個當內相的機會,你們覺得如何啊?”
“你們太狠了!”方以智咬牙切齒的說道:“侯兄文采風流,堪稱一時的魁首,你們這麼羞辱他,只會留下萬古的罵名!”
“罵不罵咱家不在乎,總而言之,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很清楚,要麼乖乖的聽國公爺的話,要麼就再給宮裡頭添幾個太監,你們放心,宮裡的手段高著呢,這一刀下去,保證不會喪命!”
“卑鄙!”冒闢疆氣得腦門的青筋崩起,渾身直哆嗦。
方以智更是說道:“大丈夫有死而已,你們何必逼人太甚呢?”
顧振華哈哈一笑:“本爵對待敵人從來沒有客氣,千刀萬剮的都不少了,更不在乎製造幾個太監,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