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座神廟在他眼中無疑就像是一座監獄一般,若是晨曦真對自己不利,只怕自己到時候將毫無反抗之力。
“前輩,還請相信我的善意。我們都是來自九州,而這位……應該算是你的長輩!”晨曦淡淡的說。
“雖然我們可能有共同的家鄉,但……我在九州的敵人遠超過我的朋友,所以……”臺吉停下了腳步,很是謹慎的說道。
“小子,把白澤圖卷給他看吧,這是自己人!”白澤忽然嘆了一口氣。
晨曦有些好奇白澤口中所謂的“自己人”,這可是一個帶有明確分類取向的詞彙。有“自己人”就說明有敵人,對白澤而言,敵人又是誰呢?
晨曦在臺吉面前掀起後背的衣服,露出一副水墨勾勒的畫卷。
“這是……”臺吉看到圖捲上的白澤似乎眨了一下眼睛,隨即反應過來,“白澤圖卷,那麼您是那位大人所選定的繼承者!”
“您?”晨曦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臺吉,聽白澤的意思,臺吉在九州的輩分應該不會太低,完全沒必要對自己用敬語。
“哦……沒什麼,只是因為白澤大人的緣故!”臺吉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還請帶路吧,我對見到大人很期待!”
晨曦有些疑惑不解的在前方帶路,但對臺吉的解釋完全不信。九州是一個極其講究輩分的地方,以自己白澤代理人的身份,可不足以讓那些上古大能們折節下交。
“老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晨曦向白澤質問道。
“……也不算欺瞞,只是有些情況,你還沒有達到了解原委的層次。就算我告訴你,你也無法理解。”白澤稍有些斟酌的說,“但這一切都對你沒有壞處,對此我可以和你立下契約為證。”
“契約就不必了……”晨曦鬱悶的說,對此他還真無法質疑白澤。畢竟人的眼界和層次決定了他的接受能力,就像那些在中世紀被綁上火刑架的科學家一般,燒死他們不僅是教廷的蠱惑,還有來自民眾對未知的畏懼。
……
封閉的神廟密室當中,臺吉看到緩緩現身的白澤,不由有些激動的撲倒在地。“白澤大人,能在異域見到您實在是太好了!”
“將臣,我一早就懷疑是你小子。”白澤有些惱怒的斥責道,“不好好在赤水守護阿魃,跑到這種荒蠻之地做什麼?”
“將臣?”晨曦愕然的愣了一下,“屍王將臣?”
也無怪他驚訝,隨著九州世俗世界對殭屍的藝術化加工。在網路上很是有一種套路將當年幫助黃帝大破蚩尤軍團雨師、風伯的旱神女魃尊為殭屍之族,在後期又產生了諸如贏勾、後卿、將臣等諸多所謂的殭屍之祖。但事實上,在所有上古時代留下的傳說當中,都沒有殭屍這種說法。而女魃雖然掌握陽炎之力,可以製造大旱。但同傳說中的旱魃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女魃是黃帝的女兒,而旱魃卻是一種山海經中有記載的怪獸。不過以訛傳訛之下,頗有些人將之混為一談。
“我確實是將臣,是大公主魃的侍衛長。殿下被封印之後,我們隨同護衛在赤水之北!”臺吉也就是將臣稍有些尷尬的解釋道,“至於所謂的屍王一說,那都是北方蠻族的誇大之言!”
“北方蠻族,還有您……為什麼是這種長相?”晨曦越發的不解。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還要從九州世俗王朝的蒙元說起……”將臣見白澤也露出關注之色,索性和盤托出道。
“當年大公主為了對抗風伯、雨師的合擊,過度借用陽炎之力導致天火入體,灼傷了神魂。黃帝陛下沒有辦法,只能將公主封印在赤水之北,藉助赤水之精鎮壓天火之力。我們這些侍衛也便隨之護衛在側,這一沉睡便是千年之久。”將臣唏噓的說道,“後來蒙元入侵華夏,國師八思巴妄圖在九州各地截斷華夏龍脈,斷我傳承,這個叫臺吉的傢伙就是被他派遣來截斷赤水龍脈的。”
“這種事情朱元璋也派遣劉伯溫做過,看來是從蒙元那裡學來的陰毒伎倆。僅此一件事,不管他有再多功績,也是吾族罪人!”晨曦憤恨的說道,朱元璋為防止九州再出現同他朱氏王朝分庭抗禮之人,在九州各地截斷龍脈。為他一門權勢卻徹底斷了九州根基氣運,後來神州沉浮,從世界最耀眼的中心一度跌落為列強荼毒之地。若非華夏骨子中有著一股逆境求生的韌性,若非有那麼一群與天鬥其樂無窮的偉大人物橫空出世,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這些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八思巴畢竟不是我華夏正統,他不明白赤水對我們的意義,以為不過一條支流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