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整個請願書洋洋灑灑近萬字,朗士元就差不多隻認可了最後兩條,並認為目前最切實可行的就只有最後這兩條,其他的都需要時間,時間不到就算是舉國推行最後也必然失敗。經過辭職事件後,他變得更加穩重,事前總會慎重衡量,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對他的事業及前程的打擊無疑是災難性的。
臨時監察委員會所頒佈的工作條例就規定,對百姓呈上來的貼子必須在24小時內作出回覆,現在,朗士元就對這個自己制定出來的工作條例開始有幾分痛恨了,為什麼是24小時,而不是48小時或者72小時呢?如此棘手的問題,怎麼可能在24小時內處理完?
可是處理不完他也得處理,看完呈貼後,他用力地敲擊著桌面。這一刻,他甚至恨不得把這個橡木的桌面給敲穿或者把自己的手指給敲碎,可惜都不能夠。橡木是魔法森林裡的魔法橡木,就算是用最鋒利的刀劍也不見得劈得出一個口子來,而他是一個真正的A級劍客,縱然不能用手指頭敲開桌面,也絕不會傷到自己的手指。所以,他心下相當痛恨,痛恨這堅硬的桌面,也痛恨自己的手指,更痛恨這些上書的人!
侍從官見朗士元的臉色明顯不好起來,但他忍小聲地問道,“閣下,這份請願書該如何處理?”
朗士元的火騰地一下完全冒了出來,“這是你該問的事情麼?”
侍人官嚇了一跳,立即斂聲,“是的,閣下,這,這是我的工作!”
“工作!工作!!”朗士元幾乎要吼出來了,臉色泛青,眼睛裡射出了可怕的寒光,侍從官連退了幾步,“閣下,你……你,有什麼吩咐嗎?”這位從光明帝國皇家學院畢業的年青人是個相當合格的侍從官,可惜膽子小了些。
朗士元深吸了口氣,屏息了一下怒火,緩緩地說,“退下去,我想靜一下!”
侍從官才走到門邊,就見有工作人員在外稟報求見,朗士元沉聲問,“什麼事情?”
“有人送來了一封信!”工作人員將信遞給侍從官就退了下去。
從侍從官手裡接過書信一看,信封上沒有署名沒有落款也沒有封口,從信袋裡取出一張信紙展開一看,只有四個字,戒急用忍。
是楊平的手筆!儘管朗士元很少見到楊平的字,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樣雄勁挺拔的筆力,除了楊平,沒有人能寫得出來。朗士元心中的怒火突然消失得乾乾淨淨,整個人像沐浴在一潭清冷的水中一般,從頭到腳都被涼了個透,然後冷靜了下來。
戒急用忍!至理名言!朗士元長嘆一聲,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只有四個字的信,然後重新拿起那份請願書看了起來。
請願書的副本還沒有送達安泰殿的時候,內閣宰相東胡已經把百姓上臨時監察委員會請願的訊息稟報給了永隆皇帝。臨時監察委員會與最高司法委員會的成立直接將內閣的權力分走了大半,現在的內閣宰相等於是個辦事員,這讓努力了一輩子才好不容易坐上宰相位置的東胡如何心甘?
永隆皇帝聽了東胡的報告後,沉默不語,放下手裡的硃筆盯著面前一份不相關的摺子看了良久才說,“既然朕已經放權,就應該相信監察委員會能夠作出最公正的決斷,更何況,最高司法委員會擁有最終的裁決權……”
“皇上,監察委員會與最高司法委員會的權力都已經歸屬百姓,這樣的裁決如何算得上公平?”東胡看樣子比永隆皇帝還要急。
永隆皇帝無所謂地笑了一下,重新拿起筆沾飽了硃砂在摺子上邊書寫著意見邊說,“皇權與民權相爭是必然的,或許更應該說是特權階層與普通百姓的權利之爭。帝國的特權階層到現在實在是太龐大了,應該是瘦身的時候。東卿,朕也知道你家是河東大族,同樣是特權階層,經過了雷神教事件後,你難道還不明白?如果特權階層對普通百姓的壓迫超過一定限度的時候,必然會遭到相當可怕的反噬,甚至連皇室都不例外。值此非常之際,咱們最好是順勢而為,如此逆流而上……”永隆皇帝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說道,“帝國遭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東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永隆皇帝已經有了主意,他這個作臣子的又怎麼能反駁?作為特權階層的總頭子,永隆皇帝都捨得放棄自己手中的大部分權力,如果做臣子的還不知道效仿的話,那就會失去這個特權階層總頭子的庇護,後果有多嚴重……沒有人知道。
見東胡跪著不說話了,永隆皇帝輕輕地說道,“跪安吧!”然後對內侍說,“宣九王晉見!”
楊平還在書房裡看書,他看的並不是什麼小說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