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千里,從遙遠的蒼龍大陸趕到了月位面,各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至於月年,他雖是喪失了部分記憶,可從他早前的言語以及最近的反應來看,他心底是記得烈柔的,只是由於封印了部分記憶的緣故,才一直無法記起當年的事情。
女人如衣,兄弟如手足,他和月年數百年的情誼終於戰勝了他心底的自私心。
葉華城捏了捏衣袖中的那幅畫,決心還是要告訴月年。
他才剛抬腳,忽趕到周身一股冷意襲來,一陣強大玄力撲面而來。
那股玄力聲勢驚人,就如一陣颶風,如一片巨洪。
葉華城立時警覺,他全身漫起了一股金色的玄氣,穩住了身形。
“不錯,華城,數年不見,你的實力相較於之前,精進了許多,相信你爹爹若是看到了必定會很欣慰,你這個紈絝子的帽子也終於可以摘掉了,”那股玄力只是試探葉華城的實力,並沒有對葉華城發起攻擊,葉華城眼前一暗,身前已經站了個人。
“族長!”來人卻是月破天。
葉華城沒料到,月破天會提早幾日抵達華沙城,他本以為,族長會隨同族中的幾名長老一同前來。
“我看你在這裡已經怔愣了好陣子了,在想些什麼,竟連我隱匿在旁都沒有發現,”月破天早就來了,他見葉華城舉止有異,就停了下來,在暗中檢視著。
“多謝城主謬讚,華城在想著如何籌劃接下來的慶功宴,”葉華城強自鎮定著。
實力精進的又豈止是他,月破天的實力也強大了無數。
日龍一族中,實力最強的白金聖龍,若是他方才真要與自己對敵,只怕不過數招就能置自己於死地。
“哦,那你手中的畫又是什麼?”月破天不聲不響地來到了華沙城,有心在眾人來到之前,與姘頭沐華神後****一番。
他才剛潛入了城主府,就看到了葉華城匆匆從了書房中走了出來。
見他眉頭深鎖,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又橫眉不止的模樣,就出手試探了一番。
葉華城神色驟變,他緊張地縮了縮手,想將那幅畫藏了起來,可月破天卻是目光灼灼,盯著他手中的畫不放。
情急之下,葉華城索性將畫拿了出來,“不過是幅女子的肖像畫而已,族長也知道我的脾氣,我最近迷戀上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卻對我不聞不問,我一時苦惱,就畫了她的畫像。到了院落裡時,我又想起了那女子的冷淡模樣,就忍不住感慨了一番,哪知卻被族長遇到了,還請族長見諒。”
葉華城的****名聲,在整個位面都是小有名氣。
月破天聽了,再瞟了眼他的神情,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他也不上前檢視,只是走近了幾步,拍了拍葉華城的肩,“你是我日龍一族的黃金聖龍,應該以族中事務為重,切不可因為兒女私情,耽誤了前程。你和月年私交甚好,切不可與他那樣,玩物喪志,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族中的重任。我可不想,再在我聖龍一族的身上使用龍族禁制。你可知道,這陣子,葉家正在角逐族中長老席位,我很看好你的父親,這一次的慶功宴,你必定能要好好表現。”
月破天的話,就如驚雷落地般,在葉華城的耳邊炸開了。
他不由捏緊了手中的畫相。
月破天已經起疑心了,儘管他表面不說,可他那隻握在了葉華城肩上的手,微微一收攏。
面對奪舍境巔峰的月破天,葉華城根本無法動彈,他知道,只要他稍有不從,月破天下一刻就會讓他生不如死。
月破天方才的話,軟硬兼施,沒有留任何餘地,他已經間接承認了他抹去了月年的記憶的事,他也暗示只要葉華城能配合他,他將給葉華城的家族長老之位。
葉華城也能因此,洗去他身上紈絝子之名。
他若是不從,非但家族會受累,月年和烈柔只怕也脫不了干係。
日龍一族的禁制,只有族長一人才能抹去的禁制。
即便是自己將真相告訴了月年又如何,月破天依舊能再一次抹去月年的記憶。
月年滅了記憶,他依舊能活,愛才的月破天的不會放棄月年。
可烈柔卻不同,等待他的將會是神族和日龍一族的反撲,不僅是她,還有她的一雙子女,必定會受牽連。
葉華城面色凝重,半響沒有發話。
肩上一鬆,月破天撤去了力道,“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慶功宴上好好表現。”
月破天說罷,身影一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