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下與玄晶炮。
在傭兵團裡,見慣了各類粗魯的男人,梨歌舒哪能享受過美男拋媚眼的這種待遇,冷不丁就著了邪玉的道,面上刷的一紅。
就是這時,邪玉的腳下,已經退開了數丈,他本就是十大殺手中,身法最出眾的,早前要不是好奇梨歌舒到底留了什麼殺手招,他早就將人甩得老遠了。
但見他身姿卓絕,這一飄一縱,渾身的玉鎖甲紋絲不動,只要再多了半丈,就能將梨歌舒落下。
梨歌舒悟了過來,她深知今日得罪了邪玉,以這廝狹窄的心胸,只要他恢復了實力,必定會天涯海角的追殺自己,甚至是藍晶傭兵團,也有可能全團覆滅。
手中的玄晶炮亮起了炫目的晶光。
“沒胸也沒腦的女人,本公子的媚眼豈是那麼好消受的,千手的玄晶炮威力是不錯,只可惜速度慢了些,”
邪玉思忖間,已經要避開了玄晶炮。
就是他掠過了一棵雙人齊抱的大樹時,恰是一陣穿林而過的風,不知從了何處飄來了股若隱若現,讓人的鼻尖發癢的香味。
淡淡的,卻讓人聞過一次就難以忘記的香味。
唇齒見,如同觸電那般,劃過了絲酥麻。
邪玉先是一愣,再狐疑著瞄了眼樹林,隱約趕到了寸許淺淺的呼吸。
他的唇間,綻出了抹苦笑,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邪玉往了地上一瞟,清冷的月光透過了細密的枝葉落到地上。
不待想清楚為何只見氣息不見人身,邪玉眼睛的尾光,帶過了身後,追命一般的玄晶炮已經烽火燎燎地殺到了。
“小妖精,你這次可是坑慘了本座了,”邪玉忽的變了身法,指往了身上一撥,只聽得“叮叮咚咚”的玉片擊打聲,乍一聽去,竟有了幾分豪邁之氣。
“嘩嘩譁,”就如大雨傾盆,邪玉倏地解開了玉甲,那一身炫目至極的玉甲旋轉開,再是一抖一伸,無數的玉片如流星閃爍。
由小變大,由薄變厚,從每塊不過兩指寬厚,變成了一塊半人多高,白璧無暇的玉盾。
“花裡胡哨,就算是高階的靈階的玉盾又如何,”梨歌舒極效著。
“砰砰砰,”連著又是三聲,白玉盾應聲裂開,強大的衝力攜著後勁力將邪玉撞開了數丈,他的胸口也被連震了三下,白皙的麵皮上浮起了罕見的潮紅。
“這小子瘋了,連逃都不會了?”月驚華藏身的那顆樹,不偏不倚,就在了梨歌舒那口玄晶炮的射程範圍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月驚華雖說也有了玄功護體,可稍動玄功,她的行蹤氣息就會暴露,可不像是肉蟲那樣,天生有了個敲不爛錘不破的鐵骨。
倒是邪玉的反應,讓月驚華很是摸不著頭腦。
她可是與邪玉交過手的,他的身法,就算是月驚華如今有了小云蹤步在身,也不一定是邪玉的對手。
尤其是在看到梨歌舒殺紅了眼,不要命的狂轟濫炸,她可以躲進了墨稀星識海中,哪知邪玉本可以順利逃脫,突然又殺了回馬槍。
“笨,被人護著都不知道,”青蒲鬱悶了。
月驚華險些沒掉了下巴,啥?護著她?這又是從何說起。
青蒲的神魂觸覺,遠高於月驚華。
即便邪玉的動作很輕微,可是青蒲還是發現了邪玉不對勁的地方,他剛才在行到了月驚華藏身的樹旁後,呼吸明顯有了變化。
月驚華的“蒲隱”玄技是從食人小蒲的身上學來的,那本就是靈木最低階的玄技。
對於一株沒有呼吸,玄力可以忽略不計的低階靈木青蒲而言,那種玄技很是有效。
可是月驚華是人,即便她的隱匿本事高出很多人。可在邪玉這樣,隱匿氣息當做吃飯喝水那樣的人而言,哪怕是一片葉落,一絲草動,只用透過了周遭的一絲不尋常,就能發現了敵人的行蹤。
月驚華遲疑著,再看向了林間。
一藍一白的身影,一改了早前你追我逐的態勢。
情況完全逆轉了過來。
玄晶炮的威力確實非比尋常,就在剛才那一陣功夫裡,邪玉手中的靈階靈盾已經被擊打得七零八落,歷來瀟灑的邪玉,被逼得步伐凌亂,身上也顯出了汗漬,長髮貼在了白玉一般的額頭。
在他的引導下,梨歌舒和她的玄晶炮已經偏離了月驚華藏身的樹叢,往了樹林的另一邊移去。
青蒲說的竟是真的。
月驚華心底,隱隱有了一份感動。
邪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