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絕不會出賣用傭兵團的利益。我永遠記得,我是逆火的一員。”他昂起了胸膛,快步走進了房裡。
“月驚華,你個賤人,你到底對他們下了什麼蠱?待到了丹魔冢,我必讓你求生不求死不能,”看著到手的獵物不翼而飛,梨花雪幾欲咬碎了一口銀牙,腕間寒光閃過,冰芒如漫天的花雨,投擲在了艙牆上,針身齊身沒入。鐵心木製成的壁上,結出了一片觸目驚心的冰痕。
梨花雪這一手,卻比那一日在月驚華面前展露的實力高出了許多。
一晃數日過去了,經過了兩次補給後,火龍帆進入了東大陸南部區域。
廣袤雄偉的群山由高變矮,逐漸被南部常見的連片低矮丘陵所替代。
這一路,出奇的順利。除去最初時的小摩擦,逆火傭兵團和藍晶傭兵團間相處得還算融洽,就連一直挑刺的梨花雪也沒有再惹事。
“已經進入南部赤尾海地區,火龍帆已經停靠在了指定的湖域上,不過派去前方探路的引路蜂還沒有回來。丹魔冢方向,終年有一團霧氣籠罩。陽光風雨不侵,為了行船安全,必須將船隻停靠在丹魔冢的外圍,”負責把風的阿布跳下了望臺,向船上的眾傭兵彙報著。
全船整頓,除去了還在丹房裡的月驚華,逆火傭兵團的全員,藍晶傭兵團的二十餘人,全都站到了甲板上。
火龍帆的蝠帆已經撤了下來,船體降落在了一片猶如綠翡翠般的碧湖上。
湖面約有數百里寬,丹魔冢位於湖面以西,船若是往東再行百里,就是直通南赤尾海的入海口。
湖面的外圍長滿了深綠色的蘆葦,這個時節,蘆花已經凋謝了,湖面上一層白絮,四處飄散。
淺藍色的浮萍和不知名的水草在水中搖擺,安靜的湖面上,只聽得逆千鈞嘹亮的說話聲。
“全員聽令,一刻鐘整頓,一刻鐘進入丹魔冢。由我和藍晶的歐克各自帶領二十人,進入丹魔冢,餘下的人,留守在火龍帆上,三日後,若是還不見我們回來,立刻返航。我不在的期間內,船上所有兄弟,都必須聽從老特洛的命令,”逆千鈞聲音洪亮,平靜的湖面上漾起了水漪,一圈一圈往了丹魔冢的所在漾去。
丹魔冢是一塊滿布了低窪凹槽的平原區,終年籠罩著一陣血霧。任何玄者進入了丹魔冢,修為都會大幅度縮水。
所以逆千鈞在逐一點名,挑選出隨行人馬時,挑選的都是寫修為精湛的老傭兵。
風不悔站在了佇列中,見逆千鈞沒有挑選自己,不由上前一步。
“副團長,我主動請命,跟隨你們一同進入丹魔冢,”風不悔手上,已經配上了那把改良後的諸葛弩。光從外形看,和早前的那把精鐵弩相差不大,就連與他同生死共患難的傭兵兄弟們,也不知道,風不悔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殺敵的利器。
“風不悔,你留下,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由你來做。”考慮到丹魔冢內危機四伏,逆千鈞並沒有打算讓月驚華隨行,“保護好她,”逆千鈞的話很簡單,他在風不悔的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又從懷裡取出了個匣子,交給了風不悔。
那是屬於男人間特有的默契。
早幾日,月驚華已經將榴蓮丹交給了他。風不悔也將改良後的名為諸葛弩的新弩展示給他看了。
在驚喜的同時,逆千鈞也意識到了,月驚華是一塊瑰寶。若是讓其他傭兵團發現了她的才能,只怕。
為了顧全月驚華的安全,他只是讓月驚華對傭兵們的武器進行了微調,他要求風不悔嚴格保守這個秘密,就是在老特洛面前也不能透露半分。
人多口雜,風不悔能抵擋得住梨花雪的****,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能抵制。
風不悔也明白了逆千鈞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折身回了艙房。
梨花雪在旁看著,俏臉含霜,她的眼可疑地往船下的血霧方向看了看。
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火龍帆靠在了丹魔冢外圍的一片湖泊上。停泊在水面上,可一定程度上抵禦來自地面的狙擊。
休息了一夜後,天才破曉,數十道矯健的身影自船上躍了下來,很快就穿入了那一片血霧中。
太陽昇起落下,火龍帆上一片沉寂,傭兵們並沒有因為大部隊的離去,顯出任何慌亂,巡邏,戒備,在老特洛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子夜時分,恰是全船酣睡時,一抹窈窕的身影快速地閃入了巡邏艙內。
“誰?”逆火傭兵團的巡邏兵警覺著,眼前登時一亮,梨花雪站在了艙內,“花雪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