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走眼了,本以為這個看似來參加傭兵考核的少女是個好欺負的,哪知道卻是個辣手的。他只覺得,這少女,像是個屠夫,只要他稍做掙扎,自己的脖子就真的要向宰公雞那樣被擰了下來。
“地痞?”月驚華瞥了扎克一眼。
“別侮辱人,”聽了地痞兩字後,扎克背脊一僵,手肘騰地一個屈擊,撞像月驚華的腹肋,單腿斜踢向月驚華的腹部,他的腿技不俗,這一擊,隱隱還蘊藏了玄力波動。
月驚華倒是沒料到,扎克這樣的一個小混混,居然還深藏不露。就在扎克以為要一擊得手時,他只覺得身後的女人如泥鰍一樣,滑溜地避開了他的攻擊。
“我,扎克。李要向你挑戰。外鄉人,你侮辱了我,我是一名傭兵。”扎克惱紅著臉,他拿出了一本用了獸皮製成的手冊,上面標註著一顆傭兵星徽。
出乎意料地是,那名強悍的女人並沒有接下他的挑戰。她看了眼扎克的傭兵手冊,誠懇地說道:“扎克,很抱歉,我侮辱了你,請接受我的道歉。”
從來沒有人這般尊敬的和他說話,情緒激動的扎克冷靜了下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也有錯。”
“當做賠禮,我請你喝酒,”月驚華四下一看,發現了不遠處就是一座酒館。
扎克沒有拒絕月驚華的邀請,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
傭兵的身體裡,流淌著兩種液體,一種是血,還有一種就是酒。
有酒館的地方,就必定有傭兵。
推開了酒館的門,一股烤肉的油脂味和劣質麥酒的味道飄了過來,整個小鎮的傭兵似乎全都擠在了這間叫做‘椰殼’的酒館裡。
酒館裡,隨處可見高挑豐滿的妓女和醉醺醺的傭兵打情罵俏著。月驚華和扎克走進酒館,坐在了一張不一起眼的桌旁,點了兩杯當地的苦麥酒。
苦麥酒很快就送上來了,足有半個木桶大小的酒,說是喝酒,不如說是灌酒,很符合傭兵們喝酒的豪爽作風。
苦麥酒的味道與啤酒差不多,稍澀些,酒中還能看到一些沒沉澱乾淨的麥胚。
兩人閒聊了起來,在酒精的作用下,扎克顯得不再那麼拘束。
月驚華看得出扎克的身手還算不錯,如果是在泊羅城,他還能當小戶人家的護院長,“你既然是傭兵,為什麼不去接傭兵任務,反倒要幹這樣的行當?”
透過考核的傭兵,會被授予傭兵手冊和勳章,根據級別的不同,他們每個月可以從傭兵工會接到帶有報酬的傭兵任務。每個傭兵根據完成的傭兵任務的不同,可以獲得相應的傭兵功勳點,從而提高傭兵等級。
“我接不起傭兵任務,你進入小鎮前,也看到了沙巴外面的環境。沙巴傭兵小鎮周遭的生存環境很惡劣。石階的傭兵任務很少,而且在接受任務前,必須有引薦人推薦,再繳納一定的保證費用,才能接到任務,”扎克的臉喝得紅紅的,在提起傭兵任務時,他的眼裡帶著閃亮的光芒。可是一談到錢,他的肩膀又垮了下去,悶聲灌了口酒。
他父母雙亡,在鎮上早已沒了依託,又沒有引薦人,更沒有錢繳納保證金,所以他才一直停滯在一星傭兵的行列,也沒有正式接到過任務。
“這樣的制度明顯不合理,難道只有傭兵工會才能提供有報酬的傭兵任務?我看剛才就有幾個人在前面拿了報酬,”月驚華眼尖地留意到,到“椰殼”裡的人中,並非所有人都是來喝酒的。
剛才就有幾人,在和酒館裡一個老闆模樣的人,談著什麼,隨即又支取了些報酬。
“酒館裡也提供一些自由任務,不需要保證金,只是,這裡的任務的難度比較高,大多是黃珠級以上的任務,我一個人,無法完成,”扎克感慨著,正說著,幾名少年傭兵走了過來。
帶頭的人手中拎著瓶烈酒,見了扎克,噴著酒氣,“喲,這不是自稱要稱為大陸傭兵之王的扎克嘛,你小子又坑蒙拐騙了什麼東西,居然有錢到酒館喝酒了。”
扎克低下了頭,“強尼,閉嘴,我不想和你在這裡鬧事。”
“鬧事?就憑你?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只要再完成一次任務,我就可以升級為二星傭兵,完成了十幾個黃石和紅石任務,你憑什麼和我比,”強尼也是沙巴鎮的土著,他和扎克小時候都在當地的一所傭兵學校就讀。那時扎克無論在成績還是天賦上,都勝強尼一籌。
當時的少年扎克,更曾豪言說過,他要成為大陸上有名的傭兵之王,進入戈月小鎮。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少年豪情最終卻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