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找杜月笙而不找黃金榮,那是因為對於黃金榮他還需要防著點,但杜月笙就是不這樣了。
當年要不是虧著他引見,只怕他張嘯林到了今天還混不成這個模樣呢。
“那些人……”
聽著張嘯林的話,杜月笙心中思索。他知道那些使用著飛艇與飛機的人,他們根本不過關,也沒有人去查他們的東西。
據說剛到岸的時候,碼頭上的人還想要撈住他們得筆錢。誰知道法**隊直接一句“事關軍事機密”就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把那個碼頭管事的小白相槍斃了事。
“小心駛得萬年船,張兄,我看我們還是先探探他們的口風,把他們當頭的約出來喝兩頓酒,認識一下,其他事慢慢再說。”
張嘯林斜了他一眼,似乎認為他有些過於膽小,遂又向前湊湊悄聲開給他更大的“好處”。
“月笙,你想過沒有,他們勢力大得連法國人也要看他們的臉色。看到了沒,那些申請留學的學生,過卡子的時候,就沒人敢攔著。月笙,倘若我們能和這樣的人交上朋友的話……到那時候,什麼老師、門生,什麼會長、大亨,不全都得看我人兄弟的臉色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月笙要是不心動,他就不是杜月笙了。
雖然他明知那些人背後的勢力一定非常大,非常不好惹,否則黃金榮為何不打他們的主意。
那是因為法國領事告誡過他們,不要企圖染指那,沒有好處。
這話杜月笙知道,不過他可沒給張嘯林說這些事。張嘯林既然能想到這件事,讓他去探探路又有何妨,對他杜月笙沒什麼壞處。
“也罷,聽張兄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們或者會需要些地面上的朋友,我就只怕他們根本就不理會我們。”
張嘯林把嘴裡的牙籤啐到一旁的痰盂裡。
“月笙老弟,這事咱就這麼定了,改明瞭我找幾個人去他們打打交道再說吧,不過這事……!”
杜月笙心領神會的接一句。
“放心吧,張兄,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你還不知道嗎,這些事擱在我心裡……”
說話間兩人一同端起酒杯,打算再對飲一杯,就算把這事說定了。
可就在這時“澎”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把兩人嚇一跳。他們一起向房門望去,畢竟在這個大上海,他們還沒想到誰這麼大膽,當著幾十名保鏢的面闖進來。
而且難道他們得罪得起整個青幫嗎!
可門口的人,顯然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手裡模樣多少有些怪異的槍噴射出長長的火舌來。
“噗噗噗……”
連串的輕響之中,一旁還沒來得及抽出身上武器的保鏢紛紛栽倒在地下。接著,黑衣人照著那些保鏢腦袋上,一人補了一槍,保證他們死徹底了,似乎才能放下心來。
酒樓裡,那些唱戲的戲子與樂師,面對著地面淋漓的鮮血與死狀各異的死屍一個個尖叫起來。完成了一這切,那人才對這些人擺擺手。
“都安安靜靜的出去,這沒你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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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運作,準確的射殺,都使兩上在大上海闖蕩多年的人目瞪口呆。他們的保鏢雖然都不是什麼正規軍人,可也是在搶鴉片血肉相搏當中練出來,怎麼會完全沒有一搏之力呢。
而且,屋外佈置的人手顯然全被人家幹光了,否則酒樓裡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會沒有一個人跑上來幫忙。
尤其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同門口黑衣人這樣的打法,幾個短促,又似乎連貫的射擊,把屋內的目標輕易的射殺,這樣的身手他們沒見過。
“掏出武器,然後把你們的手放在桌上,我看得見的地方!”
黑衣人冷冷的說了一句,張嘯林與杜月笙兩人驚駭的對望一眼。
“兄弟……”
張嘯林大著膽子還想說話。
“快作!”
來人根本不理會他想說什麼,只是用手裡的槍管在他的腦袋上頂了一下。張、杜兩人無奈,此刻小命在人家手裡捏著,只好按照人家說的,把腰裡的傢伙放在桌上。
“居然是兩把毛瑟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