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旁的椅子,漢斯。高茲伸手拽過高特。舒茲,兩個人分了一張椅子。海因裡希。艾勒則把手搭在椅子背上,看著唐嘯安。
“幾位,我們從開戰初期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年的光景了,也許到了我們分別的時候了!”
“你要離開撒旦中隊?”
海因茨。巴爾幾乎要跳起來,眼下撒旦中隊顯然有著最光明的前景。最優秀的中隊長,帶領著一群在歐洲天空上,最驍勇善戰的戰士,這已經足以使他們可以憧憬未來。
“不,我看中隊長的意思是他要離開國防軍,或者他已經厭惡戰鬥了!”
霍夫曼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低沉,眼睛彷彿能夠看透唐嘯安的心一樣那麼明亮。
他的話使其餘人吃驚的瞪著眼睛,他們看看霍夫曼,再看看年輕的中隊長。他們不明白,眼前這個德國空軍裡最年輕的飛行天才,怎麼會在他步步高昇的時候離開這兒!
“李斯特,這裡是國防軍,你想要離開?……這件事……”
漢斯如同他平時一樣,是那麼沉穩而又富有遠見。唐嘯安苦笑著搖搖頭,似乎已經放棄了與自己的兄弟們告別,而是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你們最近誰去過巴黎?”
漢斯。高茲拿著高特。舒茲的手舉起來,後者不明就裡的問。
“頭,是你給我們放的假,我們去巴黎玩了一星期,難道您全忘了嗎?”
“大概你們沒有去郊區的隔離區吧?”
兩人聳聳肩,流露出好笑的神情。
“我們……呃……你們知道,巴黎的小妞很纏人……所以……”
眾人會意的笑笑,不過笑聲持續的時間很短暫。顯然他們已經察覺到,唐嘯安提到巴黎的用意並不是想聽他們鬼混的經過。
“我去過,我去過巴黎郊區的猶太人隔離區。我不但到過那兒,還進到裡面去看過。我們大家都不是納粹黨的成員,所以我想說的是,無論任何理由,都不是這樣對待平民的理由,無論任何樣的仇恨,都不是屠殺婦女和兒童的依據!
因為這個原因,我打算離開這兒,最少我可以去做一些更正確的事情!”
唐嘯安的這些話引起了大家的擔心,霍夫曼用眼睛打發走了附近的其他人。他轉過身俯在唐嘯安的耳邊,或許他認為有必要教會這個兄弟,認識一下世界的真實情況。
“李斯特,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或許與撒旦之鷹相比,納粹用來解決問題的方法,要仁慈的多!”摟著唐嘯安的肩頭“想想撒旦之鷹在巴達維亞做的事情,想想他在日本和其他國家做的事情,如果與他相比的話,納粹的作為或者更文明一些!”
唐嘯安難以致信的看著霍夫曼,他不明白作為中隊裡最喜歡讀書的他,怎麼會如此理解這件事。
“是嗎?納粹的做法比撒旦之鷹的方法更仁慈?霍夫曼我的兄弟,我想你也許需要重新考慮你對仁慈的定義才行!”
頓了頓他斟酌了一下下面的話,他不想和霍夫曼辯論,但做為最好的朋友之一,他還是願意把自己的看法告訴給霍夫曼。
“撒旦之鷹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或者說他是一個國家主義者。
不能否認他在中華聯邦國境線之外的行為非常殘酷,例如在巴達維亞明目張膽的屠殺,在日本進行的掠奪行動。
但如果你有機會去中華聯邦旅遊一下的話或者你就會知道,中華聯邦絕對不會向自己的人動手進行非法掠奪與傷害。
別說殺害婦女、兒童和老人!在中華聯邦只要沒有違反法律,那麼公民的權利就受到最嚴格的保護。也別說什麼種族主義,在中華聯邦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會受到其他人的壓迫。基於《中華法典》的保證,無論猶太人、日爾曼人還是任何一個民族的人,都享受同等的法律權利。
作為國家主義者,撒旦之鷹的殘酷僅僅及於外部。甚至在國境線之外,他的目標依然是有選擇的,即那些選擇對抗的人。就算在日本,槍口之下也沒有一個婦女與兒童的屍體。
霍夫曼我的兄弟,難道說這些做法會比納粹的作法更殘酷嗎?”
摟著唐嘯安的霍夫曼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睛觀察了一下他的其他兄弟的神色,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李斯特我怎麼從來沒有感覺到你是一個理想主義者,而且戰爭一向就是這麼醜陋的,僅僅做為一個軍人我恐怕這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事情!”
他的話使唐嘯安沉默了,他低下頭在腦海裡再度檢視自己的選擇。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