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根本無法入侵到目標附近。在這些防空飛艇的外延處,是一處處防空炮陣地。
88毫米機動式防空炮,25毫米、12。7毫米多聯、多管速射形武器,配備了彈炮合一系統。這就使機炮在射擊的同時,會發射連串的火箭彈。
固然這些小傢伙的準頭不大好,但極快的飛行速度以及爆炸後在夜空裡形成的看不到的碎片網,卻使些向目標迫近的盟軍戰機吃夠了苦頭。
整個夜空,讓這些閃光裝扮的如同聖誕夜一樣。尤其是在中華聯邦生產的煙花傾銷到全世界的時候,聖誕夜就會被這些昂貴的煙火,裝扮的絢麗繽紛。
這時如果這時行走在法國城市的街道上,就會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防空警報響起時躲進了防空洞。
一些因為過多的腎上腺素而激情四射的男女,躲在一個個幽暗的角落裡,從開啟的窗簾裡看著這本來該使他們恐懼的一切。在看著這些的同時,身體蠕動著,緊緊纏在一起就像兩條蛇那樣。
當每一枚炸彈落地時,糊著“米字”窗貼的窗戶會發出“嗡嗡”聲,這使男人發出更加沉重的呼吸聲,而女人的聲音則如同在唱詠歎調那樣高亢。
在白天戰鬥了一天的機師們,這時一個個在長官的默許下,悄悄溜出營房去找些女人釋放一下他的疲憊與恐懼。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尤其當有戰友受傷或者陣亡時,這些年輕人們往往就喪失了尋歡作樂的熱情。尤其是一個剛剛下了戰場,手中夾著香菸另外一隻手抓著瓶啤酒的年輕機師。儘管剛剛傳來他已經被晉升為中尉的訊息,儘管剛剛傳來他的戰績突破了100架大關。
可這都影響不了他,他只是低垂著頭。朋友們圍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儘管幾乎多到無數的勸慰、儘管多到無數的承諾,可這並不能使他真正高興起來。
“她不會有事的,或者我們應該去醫院,不管怎麼樣都比坐在這兒好!”
勳章的獲得不能使他高興,小撒旦這個綽號也終於因為敵手的稱呼而實至名歸,可這依然無法觸動唐嘯安,因為此刻他的內心已經產生了某種恐懼。
海茵茨。巴爾和霍夫曼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他們的手或者搭在他的肩頭,時不時的輕輕拍著他的後腦。面對勸慰也無法從現在模樣里拉出來的唐嘯安,他們不再說話。只是不時遞給他香菸,又或者在他喝完一瓶啤酒時為他換去空瓶子。
“這個小混蛋還是個孩子……別去管他,他現在的模樣不過是在乞討更多的關心。可是如果我們付出的話,我擔心他會就些沉淪下去,變得需要更多關心,我多希望他是一個堅強的小撒旦,就像當年的那個撒旦之鷹一樣……”
常常讀書的霍夫曼說起話來的時候,隱隱透露著一股哲學的味道,更重的味道是在他們的眼中,眼前這個還不滿20歲的傢伙,將會是德國新時代的撒旦之鷹。
“是啊,別對這個傢伙太好,我想如果我們可以把他一起帶出去的話……”
“別了吧,或者他在期待什麼人的到來。如果不是我聽錯了,那個人應該就要到了!”
漢斯。特勞夫特說起話來的時候,與大家一樣語調低沉,聲音小的幾乎讓大家聽不見。在這樣沉悶的時候,他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大家都支起了耳朵,似乎都在期待什麼人的到來一樣。
片刻之後,其餘的人都拿眼睛看著他,彷彿在責怪他給了大家虛假的希望。正當漢斯。特勞夫特動了動嘴唇想要分辨的時候,他們宿舍的門突然之間被推開了。
沉悶的宿舍裡,就如同被沉靜的水潭被投入了一枚石子一樣。
“怎麼樣……”
“維維安她……”
“你還好吧……”
在連串的問候聲裡,進來的人對所有的人幾乎全都視而不見,她直直的走到唐嘯安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那個在天空裡他的作為常常會使鷹眼上姑娘們歡呼的,德國空中艦隊裡戰績增長最快的,自己心中喜歡卻什麼也沒有說的年輕機師,麗莎什麼都沒有說。
她的臉上依然有著黑色的硝煙形成的黑色痕跡,雖然這遮不住她碧藍的眼睛與淡金色的頭髮。面前的海因裡希。馮。李斯特僅僅只是看著自己,目光裡充滿了詢問。
“他在傷心嗎?……難道李斯特僅僅只關心她嗎……”
在戰場上受到的驚懼與心底裡悲哀,這些都使麗莎渴望能夠受到眼前他的關心。不知不覺中,眼前海因裡希。馮。李斯特的反應,使她有了一絲微妙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