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感覺自己越來越失望,一種隱隱的愧疚抓住了他的心。
“噠噠噠……”
再度傳來的機槍聲,使唐雲揚警覺起來,而且這並不是聽熟悉了的航空機槍的聲音。
現在無論德國飛機上的機槍還是協約國方面的機槍,都已經著手去掉了沉重的水冷壁,所以它們的槍聲會稍顯輕脆一些,而陣地戰當中使用的水冷式機槍的槍聲相對會沉悶一點。
“壞了,難道距德軍戰線太近!這要是被打死了,可就太冤了!”
一串串火流子自地下升了起來,掠過唐雲揚的身邊。
死亡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穿過他的身邊,這使唐雲揚心中極不好受。但吊在降落傘下面的他,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只好低下頭仔細觀察腳下的情況,心裡估摸自己逃回去的機會到底有多大。
底下的戰線之上顯得有些奇怪,那些戰壕、碉堡修築的似乎是朝向德軍方面,但又看不見一個法國兵。最少沒有人向正朝唐雲揚射擊機槍開火,來保護他。
但德國方面射擊的機槍似乎只有一挺,這也使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如果下面是德軍戰線的話,別說機槍,甚至應該有大量的步槍和手槍射擊才對,但這些並沒有出現。
“不會吧,他們難道想要活的?我靠,到了這兒再當了俘虜可不就冤死了!”
幸運的是,大概德國機槍手的水平有問題,或者距離實在有些遠,再或者唐雲揚的運氣好的異乎尋常,他居然安安全全的落到地面上。
“不許動!”
從生硬的法國話猜得出來,來的不是自己的朋友,大概是德軍計劃中事先出發的搜救隊。
“雙手抱著,跪在地下!”
看來這些專門“搜救”的德國步兵專門學過幾句法語,在這種專門搶救自己一方飛行員的戰鬥中,往往會抓住不少對方的飛行員。
“真他媽的夠冤的,專門跑這來當俘虜來了!”
聽到德國兵的喊聲,唐雲揚無奈的跪在地下,心中一面罵著,一面按照德國兵的要求雙手抱頭跪在那下,一面悄悄轉動腦袋四面觀察。
“別動!”
這一次在他們喊得同時,手裡的步槍也“咔啦、咔啦”的拉動槍栓。這些行為阻止了唐雲揚四處觀察一下的打算,沒辦法只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四周的動靜,看看有沒有逃脫的機會。
“賊他媽,看來這一次俘虜是做定了!”
唐雲揚心裡甚至已經開始勾勒自己當了俘虜之後的藍圖。
逃是一定要逃的,就算是做生意,沒有麥克。普林斯公司作底子還怎麼做?難不成到了那兒再去說服德國皇太子嗎?
據歷史記載,凡爾登對面的德軍就是由這個傢伙指揮的。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回憶以前看過的德國皇太子的資料。
“王儲,三十多歲,生得一副狐狸面孔,沒有胸脯,瘦得像柳條似的……他有著太子們慣有的一種,雖為皇儲不由自主的對立情緒,通常表現為政治上的勾心鬥角,生活上的放蕩不羈……他甘當最富有侵略性的軍國主義主張的庇護人和支持者……他曾說‘只有依靠劍,才能得到陽光下的地盤,那該是我們的,但它不會自願給我們’……”
“如果他是這樣一個傢伙的話,那麼倒應該見見,或許他有興趣會為了日本人在山東的進攻,而與他們在某些方面為敵!”
這時,唐雲揚感覺到有人來到他的身邊,開始在他的身上進行搜查。
“這或者是個機會,該不該行動呢?”
有一個敵人來到近前,這就是一個可以拿他的身體當作掩護的機會。天性之中,不大願意當俘虜的唐雲揚已經開始悄悄做起了準備。
26章 死裡逃生(修)
兩個德國步兵搜著唐雲揚的身上,同時大約是對他身上帶的東西之多表示驚訝,嘴裡一個勁嘀咕個不休。
從唐雲揚的身上的皮風衣裡,除了搜出飛行員們攜帶的小行囊之外,居然有左輪一把,子彈五十發。使用二十發彈匣的“毛瑟式”兩支,子彈兩百發,另外各種雜物若干。
左輪手槍不過是為了應付軍官的檢查,後者才是真正拿來在戰場上保命的傢什。
可惜的是,剛剛落到地下的唐雲揚,還沒有來得及解脫傘繩的他兩支經過改造的毛瑟手槍還放在各自的槍套裡。
抱著頭跪在地下的他略帶惋惜的看著被扔在不遠處的武器,在為自己所處的環境擔心的同時,暗暗把這些武器的位置記在心裡。
耳朵裡仔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