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左使,竟用這種手段來保命,不覺可笑?”
“狗賊……”向問天睜開眼,呸了口口水,罵道。
東方笑容不變,只是腳狠狠踩到向問天的傷口,血從向問天嘴裡流出,眼中流光溢彩,“想知道任我行被關在哪裡嗎?”
“狗賊,你打的什麼主意。”向問天也是條硬漢,咬牙問道。
殺意一閃而過,面上絲毫不漏,眼中甚至帶著幾分笑意,紅唇輕啟,“你配嗎?”
向問天十指扣緊地面,若不是現在重傷,動彈不得,他早就上去和東方不敗拼殺,就算被殺死也好過在如今受此侮辱。
“我不殺你。”東方背對著向問天,月光照在漆黑的長髮上,帶著幾分不真實感,“呵,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活下來。”
“狗賊,有什麼陰謀。”向問天勉強撐起身子,更多的血從嘴裡流出。
“你沒有資格。”東方也不再多說,以韓悅的速度也快回到山洞了,腳尖輕點地面,直接離開。
當韓悅灰頭土臉的回到山洞,就見到東方一手託著下巴,笑吟吟看著他,“怎麼這麼狼狽?”
“外面真可怕。”韓悅徒勞地拍拍衣服,坐到東方身邊,“沒有找到水和吃的。”
東方伸手把韓悅頭髮上粘著的枯枝捏下,輕輕掰斷,“若我沒記錯的話,前面有個小村莊,到時可以到那裡歇腳,等教中人來。”
“好。”韓悅捂住咕嚕嚕叫的肚子,有些哀怨地看著外面的天色,“什麼時候天亮啊。”
“累一天了,睡會吧。”東方指了下自己沒有事的腿,笑道。
韓悅看看東方的腿,自己靠到石壁上,“你枕著我睡吧。”
東方抿唇一笑,直接枕在韓悅的腿上,“要好好守夜,向問天也一同掉下,如今我腿上有傷,小心點好。”
韓悅低低應了一聲,不知該不該告訴東方向問天的事情,他其實挺佩服向問天的,俠氣重義氣,只是又看了眼東方,“向問天,重傷在這附近。”
當話說完,韓悅心中一空,心中一角崩塌,卻又多出了點什麼,“我揹你去。”
東方心中甚是喜悅,嘴角笑意更濃,睜開眼睛看著一臉糾結的韓悅,“為何要告訴我?”
“不知道。”韓悅白嫩的臉皺成了包子,“因為你是東方他是向問天吧。”
東方伸手捏了一把韓悅的臉,“我不殺他。”
韓悅眨了下眼睛,看著笑的傲然的東方,“為什麼?”
東方也不回答,只是閉上了眼,心中的暖意更甚,“睡吧。”
韓悅聽著東方像哄孩子一樣的話,頓時整張臉變成了個囧字,很想搖醒東方問個清楚,又怕打擾東方的睡眠,整個人糾結了起來。
“你想要個對手?”韓悅試探地問了句。
東方低低的應了一聲,韓悅覺得找到了答案,心中滿足了,靠在石壁上美滋滋地開始睡覺。
東方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睜開了眼,看著韓悅,眉目清秀帶著幾分正氣,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隨時都掛著的笑容,更添了幾分平和,缺了點英氣卻多了份溫暖。
為何放了向問天,給自己找個對手只是其中一個理由,最大的理由怕是想看看他能否救出任我行,教主之位雖好,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卻是難熬,而且,韓悅雖不是那嶽不群,可是用的卻是嶽不群的身子,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的時候,權利的滋味已經嘗過,現在的他只想找個人相伴終老。
只是向問天,可別讓他失望才好,否則還要費一番功夫,伸手點了韓悅的睡穴,東方才起身從懷裡拿出一枚聯絡用的煙火,走到洞外點燃看著紅色的煙火沖天,靜靜地迎風而立。
楊蓮亭正帶著人連夜尋找東方不敗,他手上的權利都是東方不敗給的,根基並不深,若是這時東方不敗出事,損失最大責任最大的就是他。
當看到火色煙火的時候,楊蓮亭鬆了口氣,趕緊帶著人趕到,整整一個分舵數百人馬都朝著東方所在趕來。
“日月神教,千秋萬載,東方教主,一統江湖。”黑壓壓地跪在東方面前,齊聲喊道。
東方沒有說話,只是右手輕揮,衣袖在夜風中翻轉,帶著一絲傲然倦怠。
楊蓮亭起身看著東方,滿臉焦急,“東方兄,你沒事就好。”
東方看著楊蓮亭,只覺他虛情假意地讓人厭惡,面上絲毫不漏,輕笑道,“讓蓮弟擔心了。”
“東方兄,回分舵休息吧。”楊蓮亭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東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