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極不自然,還是因為他……
白魅一搖頭,紅著臉縮在華良寬闊的胸懷裡。
“華良,我知道你很痛苦,你如果真痛苦那就和我說說,我替你分擔一些。”看著柔波似水的雙眼,華良苦笑了一聲,面前的這個短髮女孩兒,同他一樣的年紀,恐怕也經歷了同華良一樣的,曾經讓人無法忘懷的故事。
華良心底裡一絲保護的yù望由然而生,“白姑娘,這也謝謝你了。我沒關係的……”
華良的手上卻多了一隻冰涼的肌膚的另外一種溫暖。那種溫暖像一種家庭似的關懷,其實卻是朋友的。
白魅那雙大眼睛,像說著俏皮話的傢伙,柔情之中帶著挑逗的意味。
“喂!”白魅的臉湊到了華良的面前,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跳動著,短髮輕輕撩動著,帶著粉紅醉意的臉蛋兒,尖尖的小下巴,像葡萄一樣晶瑩的耳垂兒,嫩澀的雪頸……
兩個人的鼻子貼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白魅調皮地一撅嘴,問華良道,“我好看嗎?”
第七十八章。老寨主
兩條彎細的柳葉黑眉挑逗一般扣人心絃,伶牙貝齒,紅唇香暈。
柳倩也才二十來歲,眉宇之間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以及她的善良,柔弱……
這些都被華良所喜愛。
兩個人臉貼著臉,呼吸間都是分發洋溢的濃濃荷爾蒙的分泌物。
“好看……”華良吞吐了下喉節,並且不地道地把自己的大師兄撇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斑駁的樹影下,野風陣陣吹拂,撩撥著一對青年男女的心。
美麗的場景中,應該是佳人配得才子,可惜華良不是才子,縱使她柳倩是佳人……
他難以給她幸福,或許自己的某一天會步大師兄的後塵。
這或許是個願望,也算是華良死得其所。
“那……”女孩兒把眼睛閉上,等待著,等待著安撫寂寞的東西。
華良苦笑一聲,“咦!白師妹,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眼角的眼屎被我發現了!”華良緊張地一拍手,縮排袖子裡溫熱的手幫白魅擦擦眼角。
但是……怎麼可能有眼屎……何況白魅本人愛乾淨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想來白魅也是聰明的女孩子,一點就通,“是嗎?”白魅的頭低了下去,嘴角泛起了咖啡般難看的苦意,於是她快速地撥開華良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這算什麼?這算是拒絕嗎?白魅很痛苦,她平生第一次有了結實的依靠,這個忠厚老實,可以為兄弟賣命,為華刀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男人!
她默默地掩住兩滴淚,原來喜歡是這個感覺。
華良長長吐了一口氣來,如果配上一支菸來,帶著那惆悵的眼神,定是美國滄桑的老牛仔。
華良靠在樹上,樹倚著他,華良沒能把心掏出來交給任何人,除了他的華刀門,白魅也不可以,他這把鋒利的刀子心已經全是汙穢了,他不想玷汙,汙染,純潔的心靈。
他華良,何德何能的?用這雙血腥的雙手還有隨時像師兄一樣消損自己生命的利刃的心,掏出來在去傷害別人?
驅魔師,華刀門的驅魔師,真真正正的,不是為了追名逐利的驅魔師,他們必須把命添在表裡,如果要用,這表上的生死狀就隨時啟用。
“喂!大師兄。”華良雙眼渙散,嘴角自然地泛著笑意,“我該怎麼辦呢?”
況且華良的心裡,還有一個影子,一個柔柔弱弱的影子,那個一見人就害羞,只會躲在華良的背後,緊張時會抓起華良的衣角,淡淡的香味似乎還在華良的背後。
啊!
華良閉上眼睛,傾聽著碧波的盪漾。他甚至想作為一名驅魔遊子飄蕩四方,去尋找她在的地方。……
至此,華良在老寨主家裡,對大師兄隻字未提,而老六等人更是不知道這大師兄的父親就直立在此,均是以為華良的朋友罷了。華良的心裡堅信著,大師兄還沒死。
呵呵,明明已經炸成碎片了,這種說法不是很奇怪?
但是華良確確實實在廢墟里沒嗅到大師兄的氣息,但是結果在眼前,任誰也不能由於簡單的判斷就黜逆死者。
不過,華良再碰到老寨主,與他飲酒時,再也不能快活了,良心不斷地在譴責他。這也是一份不可推脫的責任了。
老寨主把華良叫到寨子裡去,一定要同華良共飲一杯,華良也沒多說什麼,走進帳篷裡,顧自地連酌了數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