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總是從對方的雙眼看起。眼睛是靈魂之窗,一個人的裡在想什麼,眼睛絕對騙不了人。
只是在對上他的雙眼時,他頭一個感覺是這人心口不一,嘴裡雖說得開心,眼裡卻沒半分溫度,看來是個狠角色。
可是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對類似的陰狠黑眸。
不過,雖然覺得現在情況詭異,他還是決定暫且不動聲色,笑容可掬地朝他拱手。
“柏世伯,你好,我常聽郯伯母提起你呢。聽說你現在在關外可是響叮噹的人物,事業做得可不比郯伯父小。”
“好、好,真是太好了!”柏紳伊欣慰地仰天大笑。“東然兄不只有後,還留下一個爭氣的好兒子!”
雖然他剛開始有些懷疑襲魅的真實身分,但在腦海中將他的面貌和襲東然年輕時的畫像一比對,他果然是襲東然的兒子沒錯!
“魅兒,世伯這回沒為你帶什麼見面禮,不如下回你到世伯家作客,讓世伯好好招待你,如何?”柏紳伊麵色慈善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順著他的動作,襲魅淡淡地瞥了眼他的右手後,緩緩地笑開了。
“這當然沒問題,世伯都開口邀小侄了,小侄豈能拿喬。只是伯父可得小心了,小心侄兒見伯父家裡舒適,賴著不肯走了。”
柏紳伊開心大笑——笑著,笑著,他突然長嘆口氣,原先的笑容也轉為感傷。“當年若不是伯父人在關外。來不及趕回來助你爹一臂一之力,你和黧兒兩姐弟也不會家破人亡。”
“世伯,你別這麼說。”
“唉!還好老天有眼,知道你爹是個大善人,保住襲家這條命脈。不然,日後世伯真的沒臉去見你爹孃。”柏紳伊老眼泛紅,不勝噓籲地說。“魅兒,改明兒個和世伯一塊到你父母墳前上個香。”
“世伯,我爹孃在天上有靈,一定很高興有你這麼一位好朋友。”
“紳伊,魅兒,傷心的往事就別再提了。”郯鈞修見眾人心中哀慟,出聲緩和一下氣氛。“魅兒,你也坐。”
襲魅微點頭,轉身在冷刀身旁的空位落坐。
只是他才剛轉身,突然有個東西由他抽中滑出,“當”的一聲,掉落到地面。
柏紳伊身子一僵,看著地上的玉佩,眼神突然陰沉地閃了下。
“我的玉佩……”襲魅驚叫,急忙俯身欲拾。
冷刀不解地看著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