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襲魅忽然轉過臉,視線竟往冷刀身處的方向望了過來,好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
所幸冷刀反應極快,在他視線瞥見他身影之前快他一步離去。
只見他腳尖一踮,一道人影跟著飛快離去。
只是他沒想到他速度雖快,但還是讓襲魅察覺到。更沒想到他自認的絕妙好計卻犯了一個嚴重的失誤,而且是一個他一直沒察覺到的重大錯誤。
冷刀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自己院落的涼亭裡,石桌上擺著一組精緻的茶具,身旁一壺水正熱滾滾地冒著煙。
到郯莊後,他迷上了這座雅緻的涼亭,身處其中,身旁燒著三壺熱水,輕啜口香茗,靜靜地思考,又或只是單純地享受這份寧靜。
一陣輕促的腳步聲喚回他的注意力,冷刀薄情的雙唇冷淡地抿起,不高興有人來打擾。莊裡向來沒人敢擅闖他的院落,尤其是在他因襲魅的夜宿大發雷霆之後。
但不識相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人就是看不懂別人的怒氣,看不懂別人的臉色,例如他名義上的大嫂。
耳邊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更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放眼莊內,除了襲黧外,每個人至少都練過最基本的功夫,就連他名義上的孃親也是。
到了冷刀居住的院落後,襲黧小心翼翼地將身子藏在拱門之後,不時探頭探腦地觀察涼亭裡的人。
將身子背對拱門外的人,冷刀冷淡地不想理會她;諒她也沒那個勇氣在沒有他的准許下擅自闖入。
拱門外的襲黧不停地製造出輕微的聲響,本來一開始只是不小心,可是到了最後,卻是為了引起冷刀的注意。
聽而不聞她所製造出的噪音,冷刀仍舊默然不語,等她獨腳戲演久了,覺得無趣無聊後,自己便會離開。
又從認識襲魅那個死書往之後,他對任何跟“襲”這個字有關的人都起不了任何好感。
“肇嘯……”
獨腳戲唱了半天,襲黧不禁有些氣餒,可是一想到自己身負的重任,登時又精神一振,信心百倍。
耳邊不停傳來的聲響讓冷刀輕皺起眉頭,他真的錯估了襲黧的耐心,也更錯估了自己的耐心。
他陰鬱地拉長臉,起身才要前去驅人,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撞到的那一幕,也跟著想起自己的計策。
他不是一直在找機會誘她上鉤,沒想到襲黧現在竟然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