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一擊。
雖然他與郯肇亭的相似讓他著實呆愣了下,但卻不如其他人錯愕到忘了周遭一切。
畢竟他才初來乍到,對背後的緣故並不清楚。
黑衣人冷哼一聲,左手快速的舞動黑色兵刃,如流水般綿延不絕的朝襲魅攻去。
黑衣人的兇狠讓所有人驚撥出聲,終於從乍見到他真面目的錯愕中恢復過來。
郯肇亭見他攻勢凌厲,雖然對這個一身邪氣的小舅子有些意見,但一想到待會兒新婚妻子對他的見死不救會有的怨言,即使不想出手,也非得出手不可。
但只是黑衣人的攻勢連綿不絕,他實在找不到機會出手,只能在一旁伺機而動。
看著黑衣人一副不殺了他誓不罷休,想和他同歸於盡的狠樣,襲魅輕挑了下眉,突然朝他輕吹了口氣。
黑衣人愣了下,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他心下一驚,一陣痠麻的痛感由手臂往全身散去,雙臂漸漸不聽使喚。
“你……竟然……”黑衣人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邪笑得意無比的白衣少年。
襲魅得意的點點頭,也不隱瞞的誠實說:“沒錯。我是下毒了。”他是沒大師兄耐打,不過實力也不算太差,認真和他打起來,他也不見得會輸,只是他實在沒啥耐心和對方再糾纏下去。
“你……”黑衣人又驚又怒的瞪著他,費盡氣力地想握住手上的黑刀。
“對,我卑鄙。”襲魅又朝他點頭微笑,只消一眼就知道黑衣人想的是什麼。“是個無恥的小人,竟然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黑衣人猙獰的死瞪著他,若不是現在雙手不聽使喚,恐怕早已衝上前將這個不停賊笑的年輕男子大卸八塊。
見黑衣人忽紅雙眼,額頭青筋激動的浮現,郯鈞修連忙上前,快速的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
待黑衣人咬牙切齒地昏迷過去後,他轉身交代郯總管將已昏迷的黑衣人帶到後院的廂房並要人嚴加看管。
等到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底後,大家才恍然回過神,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襲魅好笑的看著和大夥熱烈討論的胞姐,她似乎沒注意到一旁的夫婿已經黑了臉,竟然還不怕死的和人聊著。
終於,郯肇亭再也按不住性子,又氣又悶的大喝了一聲,在大家錯愕的注視下,惡狠狠的開口——“我、可、以、入、洞、房、了、嗎?”
第四章
一千多年來,他從不覺得在仙界的日子苦悶無聊。
一直以來,他以為這就是他所追求的,平靜、無味得像水一樣的日子。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日子是如此令人煩悶,無聊得令人想仰天大叫。
他後悔了!
就如戀凡所說的,他真的後悔了;後悔到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但就算他真的這麼做,頂多只是折損一把好刀罷了,他還不是會好好的在這兒繼續埋怨自個兒。
“戀凡……?”
口中喃喃念著“戀凡”兩字,花子墨出神地瞪著手中的水仙花,沒注意到向來厭惡花花草草的自己會破天荒地對著一朵白花發愣。
聞著花朵的清香,讓他不由自主又想起另一朵“水仙花”。
以往,他總是抱怨她身上粉味太重,老是散發著花香味,沒想到時日一久,他也習慣了,甚至漸漸迷上了這獨特的香味。
後來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後,他才知道原來那不是她愛打扮。而是她 與生俱來的香氣。
“戀凡啊……”
他真的想她,好想、好想她……
“唉!”花子墨長嘆一聲,忍不住自問:“我該不該去找她?”
才下了決定,不到片刻他又後悔了。
以戀凡的個性是絕不會輕易原諒他,從那天她離去時撂下的狠話就知道她是氣炸了。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你到底要在那走來走去多久?!”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花子墨愣了下,但這熟悉的語調讓他又不由得心一跳,一陣喜悅上心頭,開心地望向來人。
“戀凡……你怎麼來了?”
白戀凡冷哼一聲,“請你搞清楚一點,這裡是本姑娘的地盤,不是你的。”
嘎?花子墨愣了下,下意識地看看四周,錯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到白戀凡的居處。
“我……戀凡……”他支吾地說不出話來,更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她雙手叉腰,沒好氣地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