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才聽清楚他這句話。以及語氣中地關切。不禁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事”
我地手被他猛地攥緊。唬了我一跳。忍不住抬頭看他。他微一挑眉。略帶不滿地說道。“難道你還對我隱瞞了什麼。不是你說夫妻之間要信任地嗎?”
我忍不住一笑;然後把正在努力在我和雲煦的手背上吐泡泡的小乖抱進自己的懷裡;嘴角還是微微勾著;“雖然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覺得怪怪的;不過很動聽;我喜歡。
”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笑容還是我地這句話;雲煦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他無奈地斜睨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你不想說;也不用這麼擠兌我。”
我也挑眉;在兒子地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換來小乖的咯咯笑聲和熱情地溼吻;然後歪著頭看向雲煦;“你遇到煩心事;也會跟我說嗎?”
他語塞;半響才反應過來;“男人的事;怎麼好跟你說。”
我點頭微笑;“對啊;女人地事;怎好跟你說。”
被我這麼一打岔;雲煦只能無奈搖頭;也就不問了。其實我也不是不想讓他知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想做的事;以及現在的狀況;亂七八糟的我自己都沒有捋清楚。而我最想跟他說的事情;卻是說了也沒用的。
我一邊和小乖玩得熱鬧;一邊隨口問著坐在旁邊看熱鬧的雲煦;“
我要是讓你把紅姨娘休了;你肯嗎?”
“為什麼?”
“為什麼?”我瞥了他一眼;心裡突然有點悶;不過還是忍不住說道;“現在你也算站穩了;兒子也有了;而我這個做正室的;就看她不順眼;就是想攆走她;也不行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寶心;你真的容不下她?”
我也沉默;半響才開口;“我為什麼要去容下她?”
話一出口;我並沒有等待他的回答;而是專心致志地和小乖玩鬧著;而兒子的歡笑聲或多或少地減輕了我心中的沉悶感;雖然我的夫君大人確確實實地迴避了這個話題。
其實從紅姨娘進門;她便一直處於劣勢;得不到夫君的歡心;進門一年多都沒有真真正正地成為喬家的人;還得處處看我的臉色;小心翼翼;不敢顯露半分不滿;可是她的存在;照婉容的說法;那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一根不拔掉就日夜難安的刺。
而云哲和彩藍的事情一出;我不僅有對彩藍的恨鐵不成鋼;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雲煦現在願意聽我的話;我不讓他碰紅姨娘一根汗毛;他便真的不碰;可是一年如此;兩年如此;十年以後也真的可以如此嗎?
現在我和雲煦相濡以沫;恩恩愛愛;他唯我是從;可是怎麼能保證我們一直如此;若是他哪天突然心中起了疙瘩;那根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刺;也許就會在某一日把我的心扎得鮮血淋漓;讓我痛不欲生。
我自然明白被休離的女人會很悽慘;不管是為誰考慮;我起碼保留她的清白之身了;依著她的家境;應該不難再嫁的。而且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情敵;也是敵人的一種吧。
我先應該考慮的是我的幸福;我家庭的平靜;至於那些也許無辜可憐的人;我沒有辦法顧慮太多。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也這麼堅定著自己的心。
如果想要關注誰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在眼底;而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的話;那麼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會討人喜歡。我對紅姨娘的態度;大概就是如此。
因為厭惡她的存在;從而厭惡她這個人;而因為厭惡她這個人;所以警惕著她的所有行為。當她和老太君的事情掛上關係之後;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必有陰謀。
這也許很武斷也很片面;但是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寬厚到能夠和善對待婚姻的第三的那類女子;而且現在從種種跡象表明;我的懷疑並非是全然無稽。
紅姨娘確實在偷偷地接觸菊姑姑;而且她們總是挑選僻靜的地方說話;雖說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話有些太牽強;可總是偷偷摸摸地;難免不讓人起心;而最讓我擔心的是;到現在為止;我派去監視紅姨娘的丫頭還沒能探聽出她們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同時將菊姑姑也監視起來;好在賞春園的僕人管理早在一年前就歸在我這裡;而在彩紅的安排下;老太君的身邊有留著幾個我可用的人;雖然只是大多靠不上近前;不過只是照看菊姑姑的日常行為;應該不會引起她的警惕。
就這樣;又過去了十幾日;老太君一天一天的漸好;雖然還是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