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爸,你可是瑣碎多了啊!” 裴紫拿來一些冰塊,父親搖搖手不要,她便在我的酒杯里加了幾塊,我說:“乾一杯吧。” 父親端起杯子,一口把酒喝了,他看裴紫也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問道:“裴紫,不要緊吧?能喝嗎?” 裴紫說:“喝不多。” 父親看了看我的酒杯,裡面全是冰塊,一邊給我斟酒,一邊說:“裴紫,不要客氣,我是自己人,有什麼吃什麼,家常便飯就最好了。老了就喜歡清湯寡水,家常便飯,越是家常的越好。” “爸爸一點兒都不老。”裴紫說,“我敬你一杯吧。” 看著他們碰杯,我心裡不禁潮溼,世上也許沒有什麼比這種親情更讓人感到可靠了,我應該抓住這種親情,不要讓它從我的身邊流失。 晚上,我和父親並排睡在書房的地板上,人是非常怪的,當年我被父親摟在懷裡睡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而現在要我再和父親一個被窩睡幾乎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們是每個人一個被窩。 父親一邊拉開被子,一邊說:“看到裴紫在照顧你,我就放心了,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裴紫挺不錯的,好好對她!” 我說:“爸,如果裴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