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主動來招惹你。”唐糖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她很不喜歡李修,喜新厭舊、始亂終棄。
“你這潑婦,快放開我相公!”就在唐糖專心與李修對峙著的時候,一個嫵媚中略帶尖銳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衝了過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一個大力推搡到了地上。
來人是個身著湖藍紗裙的絕美女子,一舉手一投足間皆透著讓人著迷的嫵媚風情,那水盈盈的鳳眸若是睇人一睇,更是無一男子不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見她一手撫著肚子,眼神極是怨毒的盯著被推倒在地上的唐糖,恨不得從她身上剜塊肉下來。她已自降身份委屈了自己嫁於李修,如今只盼顏氏能早日讓出正妻之位,只有相看生厭,哪還會有什麼好臉色給唐糖看。
而李修則瞬間柔了表情,連語氣也轉變得溫柔無比,變臉之快堪稱絕技:“芸芸,你懷著身孕,大夫說了,最初這幾個月必須靜養,別總是閒不住的東走西跑,更不值得為了這種女人動怒。”
“夫君,我也是怕你被人欺負了。”芸芸,也就是眼前這絕美女子,但見她小鳥依人的靠進李修懷中,小嘴一嘟輕聲撒著嬌,果真是男人便拿她沒轍。
李修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唇邊的溫柔笑意更深,只是那瞬間的變化卻未落入任何的眼中。
唐糖無不感慨的看著李修精彩的變臉全過程,心想李修可曾用這般的溫柔待過顏氏,用滿是愛意的眼眸認認真真的看過顏氏一眼?若真有這曾經,可還會有她取代了顏氏的身體這一天。
彩袖很是緊張的跑來扶唐糖,豈料,才跑了兩步,芸芸那嬌美的小臉上便騰起了一絲不悅,自裙襬下悄悄地將腳伸出,帶著幾分力道朝彩袖踢去。
彩袖人小且又猝不及防,被絆倒後便直接向前撲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到底還是個孩子,摔疼了卻不敢哭出聲,眼瞧著淚水已含在眼眶裡的,卻顧忌著李修在場,只敢低著頭,保持著原樣趴在地上,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想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著沒哭出來。
唐糖微微眯了眼,她向來護短得很,他人若是把氣撒在她身上,只要不過分,她也就不痛不癢的忍了。但欺負她的人,就沒這麼簡單放過了。
此刻的唐糖確實生氣了,若是芸芸只是爭對她,她絕不會計較。她低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扶起了一動不敢動的彩袖,替她擦了擦含淚的眼眶,柔聲道:“乖,這裡沒你的事,先回屋裡去。”
彩袖可憐兮兮的看著唐糖,輕輕的搖了搖頭,被蹭破皮的小手尚留著血,卻仍是固執著挽著唐糖的一角衣袖,不肯離開。
“聽話,先回屋去。”唐糖臉色一沉,成功的將彩袖嚇了回去。待這院子裡只剩她、李修和芸芸時,她反而掛起一絲笑,反覆的打量起芸芸的小蠻腰,以及那還沒凸出來肚子,心裡估摸著她懷上也就一兩個月而已。
芸芸被唐糖打量得渾身發毛,卻仗著李修在她身邊,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氣惱的質問道:“你、你這潑婦,看什麼看!我跟你說,這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活該你被夫君給休了。”
“妹妹,姐姐這還沒搬出去呢,堂堂丞相府,你這一口一個潑婦的,罵的卻是當今禮部侍郎的女人。我倒是要問問你了,究竟誰才是那個口無遮攔的潑婦。”
芸芸沒想到自己會被反將一軍,頓時語塞,只得求助的看向李修,卻發現李修緊抿著唇,眉頭微皺的看著唐糖,完全沒有幫她的意思。她自小被寵慣了,事事有人替她出頭,如今卻被一個不受寵的醜女人欺負,叫她怎能忍下這口氣。心裡頭氣極,便狠狠的一跺腳,正欲揮掌向唐糖打去,卻發現唐糖兀自轉身摘了片槐樹葉,一時反而摸不清她此番究竟是何意。
唐糖輕轉著手中碧綠的槐樹葉,瞧也不瞧那讓人嫌惡的兩人,繼續道:“李修三年也沒讓我再懷上,才以七出之條為由休了我,這是眾人皆知的。不過李修,你就沒想過,說不定真是你出了什麼毛病呢。”說著,她瞟了眼表情已然開始變色的李修,隨即又挑眸看向芸芸笑道:“我倒是奇怪了,李修是怎麼讓你懷上的,莫不是你揹著他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眾人皆知,母憑子貴,若是這肚子的種不是李修的,想必你也無法在這丞相府立足了吧。”
唐糖本是惡意譭謗,想著即使不能挑撥了李修與芸芸的關係,多少也會讓李修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存著些許疑惑。但是出乎她意料的卻是芸芸的反應,在聽到唐糖的話之後,她竟刷的一下白了臉,隨即惱羞成怒的急道:“你、你別詆、詆譭……”
芸芸越說越沒了底氣,唐糖心知肚明,趕緊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