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的笑容噙著抹寵溺:“何謂逞能?娘子便這般不信為夫能保你周全嗎?”
唐糖搖了搖頭,她也不知自己怎會脫口而出這番言論,自當是迷糊了,便胡亂躲過餘清風瞧過來的探究目光,轉而向來人瞧去。這一瞧,頓時驚得叫了出來:“木、木、木頭,怎麼會是你!”她沒想到,襲擊餘清風的人竟然是段青禾,而且瞧他如今的模樣,雖仍是副無悲無喜的模樣,但那有意剋制的怒氣卻讓唐糖很是不解。他一貫沉著,卻沒想到竟也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她的身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這些人又究竟是與她有關還是與李修有關,今後還會有多少驚喜在等著她……
知道來人是段青禾,也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唐糖便自餘清風身後走了出來,有些事還是需問個明白才好,有些人也需斟酌了後才能決定今後是走是留。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她便端起了老闆的架子,隨即指了指桌邊的幾個位子,微感頭疼與無奈的指使著那明顯槓上的兩人:“妖孽,木頭,都給我坐下。”
段青禾沉默了片刻,最後仍是照著唐糖的話做了。先前他正準備回書房繼續寫賬本,在聽得彩袖一個人在院子裡自言自語,說是小姐直睡到午時還未有動靜。他立刻便衝了過來,原是擔心她的安危,卻不想見到了讓他忍不住憤怒的一幕,甚至還為此動了殺念。
餘清風嘴角噙著抹笑,隨即打量了段青禾片刻,觀其方才出手快若閃電,且是明顯的殺招,又見他對唐糖言聽計從,登時明白了一切。再觀唐糖猶如驚兔般警惕且疑惑,更是為她的遲鈍哭笑不得。只是,若要他將自己看中的人拱手相讓,那是萬萬沒可能的。這般想著,他便一個大力將唐糖拉至自己懷裡,大咧咧的抱著她,往段青禾身側的椅上一坐,看似無意的瞥了眼面無表情的段青禾,繼而無賴的笑道:“既然要坐,便與為夫同坐吧。”
“我不……”不容反駁,唐糖被餘清風隨後射來的目光嚇得登時噤了聲,那眸雖是笑著的,卻隱含著要將人一口吞下的惱,甚至比坐在一旁的段青禾還有來得可怖。就是那種氣勢,讓可以欺負任何人的唐糖唯獨對餘清風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餘清風對唐糖的反應甚是滿意,他就喜歡她這時而膽大驚人、時而膽小如鼠的好玩模樣,讓他對於捉弄她一事很是樂此不疲。
段青禾將這衣冠不整的兩人毫無掩飾的親暱全都看在了眼裡,藏於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攥緊,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
三人無言以對,一笑容滿面的白衣妖孽,一面無表情的青衣木頭,一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愛情白痴。
氣氛愈發尷尬,唐糖左看看右瞧瞧,決定還是由自己打破眼前的僵局,早點將誤會解除,也好儘快讓餓了一早上的她填飽肚子。想也沒想,她便轉頭對段青禾說道:“木頭,你會武功?”
只是話才問出口,餘清風環於她腰間的手便緊了緊,惹得她一聲痛呼。
“娘子怎不問為夫為何能輕鬆避開他的攻擊?”餘清風在唐糖耳邊呵了口氣,目光卻透過她的細碎髮梢,冷冷的射向一言不發的段青禾。
唐糖被弄痛後,登時便有些惱了,很是不屑的哼了聲,偏就不理睬餘清風,繼續瞪著好奇的大眼看向段青禾,期待他如何回答。
段青禾沉默了片刻,終是淡淡開口道:“自保。”
“哦……”唐糖瞭然的點了點頭,卻再次陷入了無人說話的尷尬局面。
窗外蟬鳴,屋內寂靜。直到一聲響亮的肚叫,終是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段青禾深深的睇了眼唐糖,二話不說便出了門。於是,三人行變成了二人轉,獨留唐糖與餘清風在屋內大眼瞪小眼。
“他是誰?”餘清風見礙事的已走,便將唐糖的一縷發把玩於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用的卻是不容逃避的強硬語氣。
“新來的賬房先生,元宵沒和你說嗎?”
“為夫昨夜才趕回京城。”餘清風勾唇一笑,他從未打算隱瞞,卻沒想到唐糖會毫不在意他將自己的人安插在她身邊這一事,反而還拿此事當作家常來聊。“不過,為夫倒是沒想到,娘子找的賬房先生竟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手,有多高?”
“若非為夫技高一籌,尋常人早已死在他的掌下了。”餘清風的眸中隱隱閃著冷冷的笑意。
兩人說話間,房門再次被輕輕推開,段青禾沉默的提著個紅木食盒走了進來,看也不看桌邊兩人,便將一碗碗飄著誘人香味的飯菜一一擺至了桌上。
“木頭,我愛死你了!”唐糖開心的對段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