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不必謙虛。如今,朕不過是先那些把持著權力的老匹夫當頭一棒,待時機成熟,再慢慢地抽絲剝繭,換上朕的人。”君遠然似乎很開心,治理國家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只有他才能這般耐心,若換作君落月,只怕一個不耐煩,直接將阻礙之人殺了都有可能。
見君落月不答,君遠然也頓失繼續說下去的興致,再一抬哞,便已將先前的興奮生生壓了去,換作一抹淡笑:“落月,這三年來,你為豐裕朝所做的一切,朕都銘記在心。你自小無慾無求,連朕也瞧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麼。只不過凡是你君落月想要的,就算是皇位,朕,也可拱手讓與你。”
君落月的目光平靜如水,不再說話。他沉默的睇著那一汪湖水,久久、久久……直到君遠然嘆息著轉身離開,直到他四周重歸寂靜後,他才幽幽開口道:“無慾無求嗎……”
不遠處,一朵尚未綻放的粉色花苞羞澀的躲於蓮葉間,蜻蜓飛過,輕巧的停於那花苞之上。半響,只聽得噗的一聲,一片花瓣悄然張開,驚走了那隻正欲稍作休息的蜻蜓,獨留滿天的淡雅蓮香飄然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