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用……”
“聯姻。”唐糖皺眉,還未等君落月說完便說出了答案。誠然,歷朝歷代皆是如此,勿要說此處,就連她原處的時代亦然。用聯姻平息戰火、用聯姻降低傷亡、或是用聯姻加強兩國實力共同對敵,古時國與國之間皇族的嫁娶不外乎這幾點。
“誠如娘子所言,用一個公主換來休戰和解,可謂是最直接且又是最迅速的方法。”
“那我再猜猜。如今的豐裕朝,寶辰帝后宮充盈,太子年歲尚小,尚未迎娶王妃且又是唯一一個王爺自然便攤上了這等好事。不費一兵一卒,全憑這一下午的口舌便抱得美人歸,可喜可賀呀。”唐糖冷哼著,手指輕轉隔著衣料擰了擰君落月的胳膊,略帶不滿。
“本王向來知足,美人早已在懷,無需左擁右抱。”君落月緩緩的揚起一抹笑,任由唐糖在他的手臂上又是掐又是擰的,反倒笑得愈發開心。
“你倒是敢。”
“不敢不敢,所以為夫才狠心把人家的好意給拒絕了。”
“原來如此,倒是我不好,阻了你娶妻納妾。”
“娘子言重,為夫可是絕無二心,天地為證。”說著,君落月舉起右手作起誓狀,一臉的信誓旦旦。
唐糖見狀,噗哧一聲笑開了,她將君落月的手拉下,輕搖著道:“夫君難道不知,發誓與承諾向來是最不可靠的,我倒寧願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如何證明?”君落月輕輕一挑眉,笑容漸濃,俯身在唐糖的唇上輕啄了下,啞聲問道:“可是這般?”
唐糖笑著推搡,卻躲不開君落月三番五次的偷襲,最後便也隨著那愈發旖旎的氣氛迷醉沉淪,熱情回應。某人就是有歪曲事實的本事,教她如何是好,聽之任之唄。
“這幾日怕是有異變,娘子可信為夫?娘子,糖兒、糖兒……”君落月啃咬著唐糖的耳垂,以僅他們二人可聽到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說道,到最後只化作一聲聲深情的喃語輕喚,融入了愛意與眷戀,只願、只願比翼雙飛、天長地久。
唐糖用腦中僅剩的最後一絲清明艱難的點了點頭,再也抵擋不住熱情的誘惑,與之同攀雲端、同墜深淵。上窮碧落下黃泉……
第八十章
唐糖覺得,有時候她的人生就如同顛簸的馬車一般起起伏伏,在這種極容易導致暈車的起伏中,她回憶起自己這一年來的經歷,每次總會有些意外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不是睡著了被綁架,就是醒著被劈暈後繼續被綁架,然後仍是在睡著後被綁架。
如果用一年被綁架個三次來計算,她這一生即將被綁架的次數堪登上吉尼斯排行榜,她的重要程度也堪與李嘉誠的兒子相提並論了。只不過,人家圖的是數不盡的錢。然而,綁架她的人,第一位綁匪君落月同學,勉強算是為了劫色,第二位綁匪穆陽同學,硬是在綁架上套用了層請客這一冠冕堂皇的藉口。那麼這次,不知名的綁匪同學究竟是為了劫財還是劫色……
唐糖眨巴著眼睛,倒掛在劫了她的人肩上,只覺得身上的血液全都被倒衝回腦袋裡,她憋紅著小臉,呼吸也有些微的困難。也許是腦充血導致她思維變得遲鈍了,也許是剛睡醒以至於對如今的狀況仍舊懵懵懂懂。劫持她的人猛抽著手中的馬鞭,將身下的馬趕得猶如疾風一般。而她就如同一個麻袋一樣被人扛著,不,確切的來說,她就是個麻袋。除了腦袋露在外頭被凌冽的夜風吹得生疼之外,她整個都被裝在了麻袋裡被人扛著帶走了。
唐糖繼續眨巴著眼睛,她不解,用麻袋裝人是再普通不過的綁架戲碼,只不過,但凡都是從頭套到腳,有誰見過是從腳開始往上套,還把人質的頭露在外頭的?姑且算是為了不讓她悶死的好意吧,難道他們就單單忘了把腦充血這件事考慮進去了嗎。
“我……我要腦、腦充血了。”憋足一口氣,唐糖勉強咬牙,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抗議。只可惜這般微不足道的抗議皆淹沒在呼嘯的風聲中,幾不可聞。
又許是劫持她的人聽力尤佳,唐糖甫一說完,那裝著她的麻袋便被人一個大力倒提著甩在了馬背上。直摔得唐糖眼冒金星,五臟六腑猶如像被擠壓著般疼痛,卻被先前的姿勢好了很多。
唐糖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身子,抬頭才發現,在草原上,若無星光,夜晚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今夜恰巧還有一絲星光,她才得以瞧見,除了顛著自己的馬之外,在她的前前後後竟還有不下十匹馬,那些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誰也沒有說話,但都在瘋狂的抽打著馬兒,催著它們加速向前跑。
唐糖不再掙扎,她垂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