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兒肯與我交心了,怎叫我不歡喜。此行,確實不枉此行。
回了陽順,我便被皇兄召回了宮,只留了賜福一人在她身邊是我的疏忽,卻沒想,連福叔都敢膽大包天的故意隱瞞。
為了母后的壽宴,不僅需安置朝內,還需對自三國而來的賀壽使者一盡地主之誼。得知她被李修帶走的訊息時,我毫不留情的踢倒了跪在我面前卻仍舊面無愧色的福叔,又命人罰了賜福五十板子,便擱下了手中繁多的事務,帶著手下親自去了趟丞相府。
然而,到底是晚了一步,皇兄又差人來尋我,我只得命鬼一盯緊了大理國使者下榻的驛館,□乏術的回了皇宮。
能在李修眼皮底下劫人的只有段青禾,他對她的心思連我都瞧得出來,而他們唯一的去處也只有段青崖所住的驛館。既然是段青崖,我便不怕要不回人來。
只不過,壽宴當日,我仍是驚喜連連,喜的是她就離我咫尺,我雖礙著身份不能攬她入懷,不過連母后都對我刻意隱藏的情緒投以狐疑的目光。而驚的是,她偏生不安分,竟莫名其妙成了母后新收的宮女,這叫一個什麼事!
段青崖的那一盤蝦是故意留給她的,是不忍她受餓嗎……我頗有些吃味,卻見全場只有我與她答對了配料為何物,便冷著臉靜等她坐於我身邊,與我共食此蝦。現在知道戰戰兢兢了,當初可有想過假冒宮女的下場!
我故意冷落著她,卻也捨不得她,便推拖著自己不愛吃蝦,將整盤都與了她。連雪遙都瞧出了我的偏心,她卻只是藉機狠瞪了我一眼,還以為我沒發覺。
在皇兄和母后瞭然的目光下,我甚是平靜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蒙王、羽王和大理國的皇帝都老了,這次的壽宴聚齊了不久的將來所有即將登上帝位的王者,我只如冷眼看戲般的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較量,其中的暗潮多多少少與我和穆陽脫不了干係,我們是製造者、旁觀者,亦是主宰者。
回王府的馬車上,她氣我瞞她,只是她卻不知,我只想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光一個月王爺便讓她驚成這般,若是知道這背後的秘密與沉重,她是否會因為害怕而退縮。只不過事實終會有暴露的一天,我亦是心知肚明。然而,退縮了便意味著死亡,穆陽不會容許一個知道秘密的外人存在於世。要了她,只因我是那般的愛著她護著她,所以於公於私,她都會是明皇之妻,容不得她有絲毫的退縮。也就是從這一夜起,我的所有屬下便只稱她為夫人,再無其他。
落月番外(四)
“王爺,您又笑了。”紫槐揶揄道,風塵僕僕的往返於各國,卻沒有絲毫疲累之色。
我握拳抵著嘴,輕咳了兩聲,有這麼明顯嗎……拿起手中的賬本又細細看了起來。小懶貓定還賴著床不起吧,看來以後還是節制些的好,這兩天光見她抱著枕頭補眠了。
“屬下還真好奇,夫人長得究竟是何等天仙模樣,讓王爺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紫槐嘴角的笑容擴大,所幸我心情極佳,便也不計較他略顯放肆的語氣的。
微微一笑,並未接話,只是丟過幾本看完的賬本與他,揉眉道:“馬上便是年關了,說說明年歲貢的數額。”
“屬下初定如下,以暗帝大人名義送與羽國和大理國的庫銀各計十萬兩黃金,以大人名義捐入豐裕朝的庫銀二十萬兩黃金,蒙國十五萬兩黃金。共計是五十五萬兩黃金。”
“羽國和大理國各增至十五萬兩,豐裕朝不變,蒙國減至八萬。”我冷笑,穆陽的遊戲開局了,我若不奉陪,豈不略顯無趣。
“王爺不怕蒙國狗急跳牆,拿我們的生意開涮?”紫槐笑嘻嘻的看著我,絲毫不見擔心的模樣。
“只怕他們畏畏縮縮不敢跳。”我輕啜一口茶,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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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過後,皇兄下旨讓李修護送明珠公主回羽國,我則負責在城內相送。只是沒想到,才一個大半天,原本好端端呆在王府內的人便這麼沒了。當下便如當頭棒喝,我惱得紅了眼,將所有待在眼前的礙事之人轟走,封城,一寸一寸的找。我的糖兒、我的妻,怎容得他人在我眼皮底下將她劫走。
鬼一一本正經的說辭已讓我起疑,我當下想了又想,只覺得段青崖與蒙國那位二殿下皆有劫人的動機,而人也有可能尚在陽順城內,只為了讓我慌了陣腳。將他們七人都派了出去,最後卻留下鬼六,替我將話帶去給了穆陽。
鬼六在第三日的一早帶回了訊息,我已是氣得砸了王府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