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坐的自然是太子君漠祺。由於他滿臉毒瘡,所以一直乘坐馬車,而未像其他皇子一般騎馬,百姓們也毫不奇怪。
緊跟著的,仍舊是一輛馬車,淺淡的藍色,彷彿大海一般。不過並沒有給人一種包容的感覺,反而會感到絲絲冷意。馬車中坐的正是蜚株王子。再後面,則是蜚株王子的隨從和一支有二十人的侍衛隊。侍衛們個個高達威猛,面板黝黑,身材比君瀾國的人,要高出明顯的一截。上身*,下身穿著簡易的服裝,看上去很是剛猛,彷彿鐵塔一般。
見蜚株王子乘坐馬車,而沒有騎馬,一陣陣的唏噓聲自四周響起,他們一睹蜚株王子風采的目的落空了。
馬車後面的黑鐵塔們一聽唏噓聲氣,立即睜圓了眸子,氣勢頓時而出,四周霎時安靜。
看到太子和王子都坐馬車,賀蘭凝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可是還要贏那一千兩呢。
“玥姐姐,真可惜,王子殿下是坐的馬車,你看不到了。”賀蘭凝的聲音不大,卻在這突然安靜的環境中,能夠傳出很遠,很遠。
瞬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從那輛淺藍色的馬車上,轉移到了視窗處的賀蘭玥身上,就連那些氣勢兇悍的黑鐵塔同樣如此。
賀蘭玥微笑自若,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一雙青翠的眸子專注的看著那淺藍色的馬車簾,似乎期待著簾子被掀起,露出裡面那人的容顏。
似乎是知道賀蘭玥的心意一般,那馬車簾動了下,隨即被一隻很是白皙的手掀開,露出一張讓人呼吸一滯的臉龐。
精緻的仿若玉琢一般的面孔,眸子卻冷如冬夜寒星,明澈、冰冷,卻透出柔情的眼神,甚至待了一絲惑人的憂鬱,讓人極易陷入其中。鼻樑挺翹適度,嘴唇淡紅近赤,薄唇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餘,少一分則缺。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驕傲氣息,其中同樣夾雜著淡淡的憂鬱,彷彿是一個義大利博物館的藝術品,讓看見的人為之一醉,久久都無法再移開視線。
明澈冰冷的眸子微抬,對上樓上賀蘭玥的翠眸,那張冷傲憂鬱的臉上竟泛起一抹淡淡的笑,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放下簾子,再無一絲蹤跡。
在迎上那雙冷眸的瞬間,賀蘭玥心中一沉,此人絕不是易於之人!若刺殺自己的背後之人是他的話,那她還真要用些心思了。
一旁的始作俑者賀蘭凝,一見到蜚株王子的容貌,瞬間愣在當場。瞬間回過神後,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想起和賀蘭玥的賭注,立刻看向前面明黃色的馬車,卻沒看到那一幕本該出現的好戲。
怎麼回事?太子殿下怎麼沒有暴怒?難道是怕那醜陋的毒瘡暴露人前?莫非,她這僅存的一千兩真的要輸掉?
第五十四章
怎麼回事?太子殿下怎麼沒有暴怒?難道是怕那醜陋的毒瘡暴露人前?莫非,她這僅存的一千兩真的要輸掉?就連遠處的百姓,都聽清了她剛才所說的話,太子殿下不可能聽不到才是。該死!難道殿下睡著了?
此時,君漠祺穩坐在馬車內,邪眸半眯,賀蘭凝的那句話,沒有讓他的眼簾有絲毫的變化。從小便生活在皇室爭鬥中的他,早已經對這種淺顯的技倆免疫。
賀蘭玥會出現在這裡,他毫不意外,嘴角牽起一個無人看到的魅惑弧度,淺藍色的眼底,風平浪靜。
等了一瞬,見君漠祺的馬車沒有任何動靜,賀蘭玥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那輛明黃色的馬車,隨即離開窗子,拿起桌上的銀票,對賀蘭凝淺笑道:“妹妹對姐姐果真不一般。今日,既送花,又送銀子的,讓姐姐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等妹妹出嫁的時候,姐姐一定準備一份厚禮。”
說完,賀蘭玥將銀票收好,拿起安眠花,獨自走出了雅間。
賀蘭凝眼巴巴的看著那僅剩了一千兩銀子,就那麼飛了,不由得火冒三丈,卻又什麼也做不了。還什麼送她一份厚禮?最厚的禮,就是你賀蘭玥的命!
可是,如今她只能乾瞪眼,看著賀蘭玥離開,恨恨的咬牙。若是目光可以殺人,賀蘭玥已經死了上千回。
蜚株王子放下馬車簾後,那雙冷峻中帶著憂鬱的眸子一沉,她,就是賀蘭玥?看上去,不過如此。
正在下樓的賀蘭玥,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暗中想到,是誰在唸叨她?莫非賀蘭凝輸了銀子不甘心?自己不是已經答應,等她出嫁,給她一份厚禮嘛!紅棗、花生、桂圓,到時候一樣一車。寓意早生貴‘子’,不過少了瓜子而已,她不會在意的。
……
皇宮,武夷殿。
“姐姐,你可要為婷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