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哇哇嗚嗚嗚嗚……你他媽的再不起來,老孃死給你看……嗚嗚嗚嗚……”
這一招還真管用,見她哭得稀里嘩啦,大神慢慢撐起上身放她喘口氣,他不怕打、不怕罵,就怕她哭。
某朵一嚎開,就如黃河決堤,氾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哭得小臉發紫,嘴唇泛青。
大神心疼極了,側身躺在一邊,捧著她的臉,連聲哄到:“朵朵乖,別哭別哭,是父皇不對,父皇道歉……”
某朵腹誹了一句道明寺的經典臺詞:“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嘛!”
一把推開他的手,扯著嗓子嚎得更是驚天動地:“哇嗚嗚嗚……你滾,滾得遠遠的,嗚嗚嗚……不原諒你,永遠也不原諒你……沒有你老孃照樣活得風生水起,嗚嗚嗚……你個爛男人太不是東西了……”
“是是是,我是爛男人,我不是東西……”見她哭的快斷氣了,大神心疼得無以復加,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朵朵說得都對,要打要罵都隨你……”
“嗚嗚嗚嗚……誰稀罕打你了……嗚嗚嗚,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你給我滾開……別以為我多稀罕你,老孃的男人多了去了,隨便哪個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個流氓!臭不要臉……把老孃撿回來就是為了幫你做苦力,還欺負我……你個禽獸……”
聲淚俱下地指控還是不解氣,想著又是一腳踹過去,這次大神條件反射的一躲,踹了個空,某朵隨手抓起枕頭向他砸去:“嗚嗚嗚……你還躲!要打要罵隨我,說得好聽,你個死男人哄老孃玩呢,嗚嗚嗚……”
哎……長長的一聲嘆息,大神坐著不動,任那毫無殺傷力的枕頭砸在身上,肩膀還在流血也顧不得了,只想把這原形畢露的小女人哄好。
他這般委曲求全,某朵更不爽了,打一個不會反抗,好像還沒有知覺的木頭,誰會高興啊!
枕頭一丟,蹭的從床上站起來,你皮厚,老孃還懶得浪費力氣呢!
跳下床,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向門口衝去:“開門!我要回去!你不滾蛋,我滾蛋!”
大神這次有反應了,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披上寬鬆的白袍,走到她身邊柔聲道:“這麼晚就不要到處跑了好不好?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回哪兒去?”
猛的一回頭,淚痕斑斑的小臉冷冽如霜,冷笑一聲,咬牙道:“你放不放我走?”
鳳帝皺了皺眉剛想說話,頸間一涼,心驟然抽搐起來,嘴角噙笑地看著她,眼裡卻隱有淚光:“朵朵好身手。”
朵朵手持一把金光閃閃的匕首,抵在他頸間大動脈,一臉寒冰:“父皇過獎。你送我的鳳鳴劍化作匕首還是那麼好使。廢話少說,開門!”
“我說過,今晚你哪兒也不能去,只能留在這裡。”
像沒看到頸間的神兵利器一般,鳳帝向前踏了一步,毫無所懼地樓上她的腰,語氣又恢復了平日的雲淡風輕:“女孩子,還是不要玩得太過分的好。”
“玩?呵呵呵……哈哈哈……”趴在他肩頭一陣冷笑,朵朵笑得全身都發顫,握著匕首的手瞬間一緊,血便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父皇啊,您對兒臣還真是缺乏瞭解。我呢,很難得恨一個人,可一旦恨上了,就會發瘋,瘋起來會做出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開門吧,不要抹殺了我對父親最後的一絲尊重。”
鳳帝淡淡一笑,深邃的鳳眸卻滿是難以言喻的痛楚:“朵朵,如果你下得了手就不必客氣。只有我死了,你今天才能走出這道門。”
朵朵輕笑,玩味地看著那張俊美得讓人難受的臉,無視他加重在腰間的力道:“你就這麼自信我下不了手?別這樣看著我,也別對我這麼溫柔,不然我會多很你一分。你知道對我來說最大的侮辱是什麼嗎?是你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如果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分出個勝負,可能就會應驗數萬年的詛咒,相愛相殺……殺了你,我再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隨著她話音落下,手中匕首的刃端,又欺進了他脖頸一分。
鳳帝無懼頸間的神器,對上她的雙眸,靜靜凝視了半響,溫柔而慎重地問道:“那你愛我嗎?只有相愛的人才會應驗這個詛咒。”
愛?
是的,她愛他……曾經是那麼那麼地愛他,聰明如她,怎會不知道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記憶。
無數個夜晚,那些缺失的片段在夢裡走馬燈一樣地閃過,每一個畫面都有他。
為什麼要洗去關於他的記憶?
沒人給她解答。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