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暈,有人說要帶我去休息,結果卻把我拉進洗手間,我掙扎了一會,拼命踹他,結果把他踹到牆角……”想了下,渾身打了個寒顫。
奉在威隨即將她摟進懷裡,語調像往常那般隨性地問:“你有看見那個人的臉嗎?”他看著窗外,純黑的瞳眸份外清冷。
“有。”
“長什麼樣子?”
“不記得了。”大概是嚇到,還是一開始就沒看得很仔細吧。“不過,有個人來救我,黑黑的,有點像原住民。”
奉在威聞言,不由得低聲笑開。“他是我的朋友兼合夥人,叫拉米亞,是亞裔混波多黎各的,有拉丁血統,不是原住民。”
“你自己有做生意?”他不是不愛那一套?
“也算是吧。”他見她傻愣愣地張大眼,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這模樣就是很逗趣,也很誘人,忍不住地親了口她的唇,發現如他想像般的柔軟。
宣妍石化。
“不過是個吻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像我這麼有潔癖的人,竟然吻你剛起床還沒刷牙,殘留酒臭的嘴,你應該要感動。”說著,隨即起身。“我去看養生粥燉好了沒,你再躺一會吧。”
一連串嘩啦啦的爆完,石化中的宣妍一片片的斑駁剝落。
嗚~她的初吻啊!怎麼會是在這種剛起床,嘴裡殘留酒臭,說不定眼睛還有眼屎的狀態下發生?
時光倒轉吧,等她洗好臉,刷完牙~
“不行啦,我一定要上班。”
目光,狠,如冰。
“……可是,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一定要去。”
目光,厲,如刀。
“……我如果被開除,你要養我。”她埋怨地扁起嘴。
目光,笑,如蜜。
“那有什麼問題呢?”
宣妍瞪著他笑開的臉,扁嘴扁到快抽筋。“可是,今天這件策展,是頭一次交給我的Case耶。”
她是從小小助理做起,好不容易副館主賞識她偶爾冒出來的小點子,願意給她機會獨立處理一件案子,試探她的能力底限。
都休息一天了,其實她覺得自己好多了。
“你不是滿腦子想釣金龜婿的嗎?想不到你對工作還挺有熱忱的。”奉在威很意外,不忘把藥遞給她。
“拜託,我很喜歡我的工作,好嗎?”什麼態度?沒禮貌。
瞪他一眼,吃藥,又繼續說:“你知道嗎?我們藝術館裡在二樓梯臺那邊有掛著一幅畫,畫得很漂亮喔。”
“是嗎?”收回她的茶杯,他似乎對此話題興致缺缺。
“那個畫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