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鹹
不淡地一句話:啥時生出兒子,啥時上山。
漸漸地,蘭花心裡的委屈中又有了些許的不平衡。
那天,舅舅耿銀來家裡說的一句話,更讓她的心眼兒活泛開了。“我這麼好的外甥女哪點兒配不上他判小四,猴
眉鼠眼的,開個爛飯館,有啥出息?就是跟他離了,好男人現成有的是,別怕他,有舅舅給你做主!”
舅舅是隆昌煤礦的副礦長,說出話來自然有份量。
就這幾句話,說得蘭花心裡有了主意。她琢磨,女人要是隻顧拉扯孩子,成天坐在家裡,沒有哪個男人喜見你。
要說,還得自個兒能掙錢,才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正好小四子讓她上山幫忙料理飯莊。她理直氣壯地就來了。
在她當面抓住了丈夫判小四的短處後,更是得理不讓人,強硬地提出兩個條件:要麼離婚;要麼以後大事小情都
得她蘭花做主。小四子權衡再三,不想走離婚那條道,就答應了蘭花的第二個條件。這樣,蘭花就自己作主讓判
小四給她開個小賣部。沒辦法,判小四為了息事寧人,只好隨了蘭花的意。
就這樣,蘭花上了山,並且在山上自個兒的小賣部裡,尋找到了做女人的真正樂趣。
###時刻(2)
銷魂時刻(2)
今天,沒有人來小賣部打牌,反倒讓蘭花的心裡跟一陣陣跟貓抓似的難受。她琢磨著今兒夜裡上飯莊去,一來省
得自己悶得慌,二來也給那小四子解解饞?
正在她拿不定主意去還是不去飯莊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她就看到是蔣海他們哥幾個滿嘴噴著酒
氣進來了。
蔣海一進屋,瞅了瞅蘭花,又瞅瞅那張牌桌,二話沒說,就從腰裡掏出一沓票子扔在了桌子上。
“來,蘭花,今天大老闆和二老闆都不在,咱們玩兒它個痛快!”
蘭花的心立時就樂開了花。
說來也怪,蔣海開局就見利。幾圈兒下來,蔣海面前的票子越撂越高。
蘭花在一邊瞅著這個四川胖子,不知為什麼,她早就有些喜歡這個男人那股子豪爽勁兒了。
一會兒功夫,賭攤上,已見分曉,只有蔣海和斜眼贏了錢。赤臉和蘭花輸了。
一看時候不早,蔣海他們哥幾個起身準備離去。這時,蘭花笑吟吟地說:“幾位大哥,贏了就贏了吧,我蘭花又
不反悔,你們急什麼?喝了熱湯再走?我這裡爐子上有現成的紅糖熬薑湯。”
蔣海心想,這個小娘們不但有張好臉蛋,還他媽地挺會疼人。他嘴裡一邊說,“不喝了,不喝了。明天還上工
呢!”一邊往外走,還故意磨蹭著落在了後邊。
等赤臉他們都走到外面以後,蔣海就對蘭花小聲說:“老闆娘,只要你答應讓我夜裡來,我今兒贏得錢全歸你,
可好?”
蘭花展眼一笑:“隨你便!”
蔣海一聽,扭身就出去了。他追上赤臉他們說:“你們哥幾個先回礦上,我欠老闆娘的帳,跟她算算,就回。”
說完,急三火四地返回了小賣部。那蔣海走進來二話沒說,就把門插上了,他見蘭花只愣著不說話,他就猛地把
蘭花的褲子褪了下去……
在蘭花連揪帶扯的推搡中,蔣海就把蘭花壓在床鋪上,很快地幹完了那事。然後,蔣海又從腰裡摸出一撂錢扔給
了蘭花,就急急忙忙出了小賣部,趁著微弱的月光,溜回到煤礦的窩棚裡。直到這時,他才隱約想起黑礦長的
話,就有些後怕。心想,這要是被二老闆判小四曉得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人都說二老闆有個大號叫“判官”,
估計也不是個善茬子。
###時刻(3)
銷魂時刻(3)
此時此刻,黑達跟判小四正在“人上人”大酒樓裡喝酒。
他們倆人告別石行長後,黑達開著車就來到了“人上人”大酒樓。
“小四子,今兒我高興,好長時間都沒散散心了,咱哥倆喝酒去。”
“太好了!”判小四正巴不得呢。
這會兒,兩人已經喝乾了兩瓶茅臺,又開了兩瓶啤酒。
“小四子,我跟兄弟你一塊兒喝酒,每次都喝得相當痛快。是不是?哎?今兒咋沒看到那個叫阿美的丫
頭?……”黑達的舌頭有些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