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在屋內,圍繞在自己身邊,驚得他抓不住房梁,差點失足摔下身來。
“安王殿下,在自家府裡做個樑上君子就如此快意?”那清冷得幾乎如寒冬般的聲音響起,趙吉安一聽就知道,這下不好了。
趙吉安第一個反應就是溜走,很沒骨氣的逃之大吉,可是一想到這般懦弱的舉動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得不鄙視再三。作為親王的矜持和尊嚴讓他遲疑了下,而僅僅是這一點點時間,他就知道走不了了。
因為沐遠揚已經推開窗子,抬著頭冷冷的看著自己,那眸子裡沒有一絲窘迫和羞惱,有的只是寒到徹骨的冰。明明是她抬頭看向自己,可是那氣勢竟讓自己覺得是在仰視她。趙吉安這時也知道逃避不了,只能跳下房梁,推門進屋,尷尬的與她對視。
沐遠揚只著了中衣,披了外袍,還沾著水氣的身子接觸到中衣,自然貼緊了身子,那白衣沾水隱約透明,看得趙吉安是移不開視線卻又不敢多瞧。而刻意忍住不看,卻眼角瞥到那還在滴水的髮梢,髮梢自然微卷,水滴順著髮絲流下,在髮梢處流連一番,脫離而去,竟也惑得人晃了神去。
然而沐遠揚卻沒有給趙吉安更多的機會如此放肆而無禮的盯著自己,她不自覺的寒了聲,用那能讓三丈之內的聽眾都寒到胃疼的聲音開口,“安王殿下,何時學會了登徒浪子的行徑,您所自詡的風流,可是旁人眼中的下流?”
趙吉安渾身一顫,竟就著這聲音想到了她在地窖裡所施的鬼魅,連臉紅都省下了,只是尷尬的擺手道,“我……這只是一場誤會,我以為……你……你是男子……”
沐遠揚唇角滑出一道冷笑,反問道,“殿下,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