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易天煦帶走了啊!
“哦?你是真的不知嗎?朕在來的路上聽到有趣的訊息,你一生未婚,一年前才離開朕,如今竟有個雙十年華的病弱女兒,莫非你以前瞞著朕在外頭做過偷雞摸狗之事?”
傑煞的下巴被扇柄托起,無可避免的與易天煦的雙眼相對,他有些詫異,陛下的眼中好像少了些什麼,也多了些……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感覺,但他還是不能相信,畢竟五娘她……“那是小的在離開後收養的義女,與陛下素不想識,況且她的身體很不好,請陛下高抬貴手。”
“你是不肯把人交出來囉?”隨著輕聲問話,樂寒手中的軟劍已抵住傑煞的脖子,只要他再否認一次,就要刺破他的咽喉。
“小的……”
“爹,既然客人想見我,沒必要推三阻四吧!”低柔的女性嗓音身內室響起。
易天煦渾身一震——這聲音在過去一年裡不停的糾纏著他,讓他無法成眠,如今證實聲音的主人仍然存在於世上。
“不要!小五,你別……”傑煞不能再多言,只因劍抵得更緊。
“沒事的,巧兒,麻煩你了。”
“好的,小姐。”
女子的身影自黑暗中現身,只不過她不是走出來的,而被侍女揹著現身——巧兒攙扶著柔若無骨的女子,小心的把她放到椅上。
女子一身白衣服飾,黑亮的發被挽成簡單的髻;以前的生活已從她身上褪得沒了影子,她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女孩,只有那雙眼仍是沉靜如星。
“民女見過陛下,恭祝陛下萬福,請原諒民女身有不便,不能離椅行禮。”
她那熟悉的眉、眼、鼻,甚至是略薄的唇,她的五官都是他所熟悉的,但又是那麼的陌生,易天煦驚愕的看著她—早料到她當日必定愛過酷刑,只是沒想到竟會到如此地步!
“你的腳……”他有些結巴,看著她始終沉靜的坐在椅上,反而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腳骨受到粉碎性傷害,大夫判定民女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彷彿在訴說別人的事,五娘沉靜的訴說著事實,眼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易天煦。
她曾想過千百次與他相遇的可能性,她以為自己會哭、會鬧,會歇斯底里的痛恨著他,但沒想到當這時刻真正來臨,她竟平靜如昔,那些曾在心中存在的情感就像是平靜無波的大海,早被吞沒在層層浪潮底下。
她的感情彷彿早已隨著那時奔騰的鮮血一起消失了!她是這麼想的,只是……眼眶中仍有點不爭氣的微微發熱。
易天煦起身走近,他發覺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他以為自己沒這麼想她,不過在看到她的這一刻才知那不過是自欺欺人;一股洶湧的情感從他的心底湧出,他只覺得心底有著無盡悔恨,想要立刻把她緊抱入懷,可是……她的神情卻是那麼……彷彿是在看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陛下找民女有什麼事?”五娘偏開頭,閃躲著他身上的氣息——他身上的麝香味一樣的誘人,但她再也不想陷入那團迷霧中了。
有些痛,經歷過了就再也不想嘗試!她曾是追逐太陽的鳥兒,但她重重的摔落地面,不只跌斷了羽翼,那一下還讓她摔得痛徹心扉,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跟朕回宮,朕可以找人把你給治好。”易天煦想也不想衝口而出,是的,他要負責,他要找人把她給治好,然後他要補償她,告訴她他愛她,他不要再讓她離開。
“民女對現在的狀況感到很滿足,皇宮太高,民女高攀不起。”五孃的語氣低柔但卻很堅決。
“朕……朕不管……”易天煦被逼急了—他好想擁抱她,他恨不得讓她的芬芳伴他入眠,他要她和他在一起朝朝暮暮。
易天煦攔腰一抱,把無力抵抗的五娘從椅上抱起。
“陛下!”五娘輕呼,他從沒這種脫軌的行為過,他是怎麼了?怎會出現這種強盜行為。
“陛下!”隨著五孃的驚呼聲,傑煞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沒想到不過一瞬間,傑煞已藉機把樂寒反制住,軟劍緊抵樂寒的喉頭。
“怎麼?你想要阻此我嗎?”易天煦抱住五娘,彷彿也把自己的心給揣在懷中,胸中的不安感一下就被穩住了,他挑眉,嘴角又有了笑意。
“請陛下把小女放下,並馬上離開這裡,屬下不想為難您。”傑煞冷道,全身的真氣都鼓漲著。
“膽子變大了嘛!朕如果就不放呢?”易天煦視若未見,只是瞧著懷中人兒。
“屬下只好得罪了。”傑煞一咬牙,就要痛下毒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