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只喜歡下個棋,也是看準了時機和對手才下。溜冰場這種地方,他是第一次來,當然洋相百出。幾次都摔個大趔趄,剛站起來決心小心地重新開始,卻隨即再次摔倒,幾個人不由大笑起來。吳晴儘量給師傅留面子,不笑他,但還是沒忍住。徐天和她牽手飛翔的樣子,讓坐在冰面上的廣滬更覺渾身疼痛。
“我師傅不高興了,我們別玩了。”吳晴提醒徐天。
“有啥不高興的,大老爺們兒摔跤麼。飛嘍——”徐天給吳晴來了個燕子雙飛的動作。吳晴胃裡一陣噁心,她脫離徐天,滑到場邊,臉色蒼白。廣滬一直在關注著他們,他不知怎麼就自然而然地跟了過去,全然沒有想到徐天和費兵看到會怎麼想。
徐天發現後也跟了過來。
“不舒服?”他倆異口同聲地看著吳晴。
吳晴難為情地乾嘔著,抬頭,發現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邊。俞教授認識廣滬,她朝廣滬倉促一笑,沒有心思寒暄,就轉臉嚴肅地盯著徐天。
“這就是徐天?”
吳晴怯怯的,給徐天一個眼神:“這是我媽。”
徐天很大方地打招呼:“俞阿姨好!”他的聲音不卑不亢,爽朗得像是秋水淘洗過的石頭。
俞教授打量著徐天;揶揄似的說:“好像是不簡單。”說完不忘剜一眼吳晴,吳晴揚揚眉,扭頭去看不遠處的溜冰場,手裡絞著有點長長了的頭髮,有些挑釁似的。俞教授嘆口氣,提出單獨和徐天去場外說話。徐天也不懼她,邊走邊朝同伴做個鬼臉。
俞教授開門見山,一針見血地指出徐天的軟肋:他對未來還沒有規劃,無法承擔責任。徐天的可愛之處,在於他沒有被束縛。所以,他理直氣壯地回覆俞教授的質問:“未來的事兒還不知道呢,怎麼準備?”
他認為,無所謂準備好的未來,未來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每走一步要根據具體的情況隨機應變,準備有什麼用,他有信心面對新的局面,那些喜歡準備的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人。
俞教授一眼就看穿了這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