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感覺到肖敨銘的不同。不禁有些緊張的側目望向了身下的肖敨銘。這一看,便是讓人痴了。
此時鏡頭已是回了肖敨銘的身上,只見他只是回了頭,淡淡的望著站在門邊的沈琳,沒有再多做什麼動作,只是看著一個人,彷彿卻是透過一個人,看著一切。他就是仙,已活了千年!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次聽,甚至聽了千百萬遍,已然無味。褐色的眸漸漸的深了,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的吸引著眼前的所有人。顧導不禁低聲叫了起來:“快拉近鏡頭!快!就照肖敨銘的臉,每一個細節都別漏了!”太美了,細緻無比,每一個變化都是緩緩的,彷彿還能感受到他心裡的變化。如果沈琳的演技是精湛絕倫的,那肖敨銘現在的表演則是毫無雜念的純粹,讓人但願長醉不願醒。
鏡頭離肖敨銘已是極近了,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但在場的人都是覺得,肖敨銘早已是透過了眼前的鏡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沈琳,復又回頭掃了一眼江子傾最後卻是落在了李昂梟的身上,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肖敨銘就這樣笑了起來,閉上那雙如琉璃般的美目,芳華竟退,卻是美的純粹,毫無累贅。唇色如朱櫻一點,綻開了。但看著卻讓人覺得苦澀。彷彿有水珠從他緊閉著的眼淚漫出,再睜開眼,又是什麼也沒有了,只聽得他說:“我是仙,一直都是。”那是一種他們沒見過的笑,平時仙的笑是優雅的、是灑脫的、是張揚的、是不羈的、是玩味的、是單純的……卻沒有一種像如今這般,寂寞。
彷彿已是孤獨了多年,就像初見時,他獨自一人站在桃花叢中,身外紛紛嚷嚷卻皆是入不了他的眼,如此寂寞千年。不濃烈,卻讓人心疼。
即便這不是李昂梟幾人要的答案,卻也不會有人再問了。
如果這個問題會讓他這麼疼,那便不問也罷。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黨實在太偉大了~
15、噁心
李昂梟突然覺得心很疼,疼的厲害。連他自己也像是被肖敨銘給拖入得戲裡,進入了肖敨銘的世界。他在那一瞬彷彿自己就是晏斐辰,心裡不禁都是喊著:這個問題會讓你這麼疼,那我便不問。肖敨銘這個表情他不是第一次見,在很早以前,他便是見過的。那時是那麼的慘烈,讓李昂梟再也不想記起。
顧導也是沉醉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卡!演的很好!搬道具了!準備下一場!”眾人回過神來,趕忙動了起來。
不遠處的林奇天直直地盯著肖敨銘,他在等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自己所給的信任、所下的賭注,所得到的究竟會是什麼。是像頭一場戲一樣,和眾人一併下來,還是……沉醉在仙裡,突然消失呢?肖敨銘,你會怎麼做,別讓我失望。李昂梟還是抓著肖敨銘的手,盯著他看,他覺得如果現在放開了他的手,他便會像過去以前,掉頭離開了。他很不放心現在的肖敨銘,與其讓他回林奇天那,倒不如和自己一塊待著。
肖敨銘有那麼一瞬恍惚,顯然是太過入戲了。他自認為不會過多的糾纏在角色裡,雖然剛才的確是太入戲,受了些角色的影響,但結束的時候還是可以走出來的。其實把心裡想表達的東西演出來便無事了,只是氣場還不能馬上收回而已。濃濃烈烈的都是仙的感覺。不是沒發現李昂梟擔憂的眼神,也不是沒看見沈琳和江子傾投來的目光。顧導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卻還是忍不住隔三差五地望向他。肖敨銘不禁玩心大起。既然大家現在都這麼關注他,也不好讓他們失望不是。想到此,抬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覆上了李昂梟抓著他的手,笑的開懷:“還抓著我幹嗎?就這麼好抓?讓你都捨不得放開了。”
李昂梟不禁把肖敨銘看的更仔細了,幾乎是臉貼著臉,緊緊的盯著他的眼:“我抓的是你的手,還是——仙的?”音調沉穩,李昂梟卻知道自己現在心裡的緊張。攝影棚內眾人都悄悄的豎起耳朵,林奇天不動聲色的走近了些,隔著江子傾和沈琳,向肖敨銘望了去,其實他搞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覺得相信眼前之人,卻又害怕失去。雖然面上平靜,林奇天卻覺得自己的緊張不會比李昂梟少。
“那得看你想握誰的手了,你不願放開的手,是誰的?”這問題問的真是曖昧不清,好像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李昂梟覺得在眼前的這混蛋一定是肖敨銘,不過仙也是個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的人,只得硬著頭皮回道:“肖敨銘,我握著不放的是肖敨銘。”肖敨銘竊笑不止,“那我自然是肖敨銘了。”兩人本就湊得近,肖敨銘的竊笑哪能逃過李昂梟的眼,已是覺得自己被耍了,不禁有些無奈。剛要放開抓著肖敨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