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去英國後,已整整三個月沒有開過那輛紅色小汽車了。
沒有理由的,她一把拿起鎖匙,出了門,坐進那輛她心愛的車子內,這輛車和這幢二十餘坪的房子,是父母親所留下的唯一遺物了。
車子要開往哪裡?雨嬋不知道。
她機械化地一逕往前開,對經過的一切視而不見,憑著直覺跟隨著那股潮溼氣息,恍若要將她帶至死亡的溫床——就在令她措手不及的一霎間,她的車子衝向橋墩,往下翻覆,金屬撞擊聲伴隨著全身的劇痛而來,她跟著車子掉進水中,身上的鮮血汩汩不停地流入潺潺的溪水中,擴散而稀釋開來。
就算是在死亡邊緣,雨嬋的唯一意識還是:這輩子,我不再認識東王天泓……我不認識東王天泓——我不認識東王天泓——她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平安活下來,她唯一的念頭只有——忘記他……忘記他……駕駛了臺日本進口車的周世成正巧經過,他親眼目睹了這場車禍。他是一位中年人,經營著酒家生意,由於老成世故,所以在黑白兩道都十分吃得開。
他見狀,火速地執起行動電話撥給醫院及警察局,在等待的空檔間,他秉“救人第一”的理念,下車奔向墩旁,意圖救起奄奄一息的車主。
可惜,車子已沈入河水中,車主不知是死是活,周世成在一旁心焦如焚,又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警車及救護車相繼而來,救難人員立即潛入河水中,拯救雨嬋。
經過一番折騰,在十多分鐘後,雨嬋總算被拉出車子外。
救護車又呼嘯而去了……而周世成則被警方留下,略做車禍現場筆錄,畢竟,他是唯一的目擊者。
在周世成心底,他詫異著那女子驚人的美貌,不由自主地對雨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對警察直言他所看到的。“我想……她應該是尋死吧!那輛車就這樣的衝下河中……根本就是在自殺……”
送到醫院的雨嬋在手術室中急救了十幾個鐘頭後,總算從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