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蕩寇中郎將,領沛相。又與呂蒙等西取三郡後,回師益陽,進軍合肥,任右部都督。後因護衛孫權有功,被封為偏將軍。淩統在東吳,雖然位不算高,論及在孫權心中的地位,卻是第一流的。而他對孫權的忠心,卻也是無人能及。孫權死後,他大病一場,幾乎不能理事,此時地死在這裡。
“好象他一直在下坯城中。出現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發覺了司馬懿與陸遜交鋒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想來阻止,結果遇上司馬懿逃出吳營,兩人相遇,這才大打出手。而且,以淩統的本領,除了司馬懿,一般人怎是他地敵手?”程武分析著。
“這麼說,司馬懿肯定就在眼前了!”曹肇一聲吼,策馬向前衝去。
此時,三里處,一間破廟之中,司馬懿倒在地上,鮮血橫流。司馬昭淚流滿面,抱著父親地身子。他臨敵離開,將帶支部隊放到季漢的鐵蹄之下,雖然作得隱密,卻還是引起了小範圍的爭鬥。更有甚者,在途中居然遇上自下坯前來的淩統,雖然暗中下手殺了他,又擊殺了他的部眾,但是司馬懿卻被淩統臨死時丟擲的長劍刺中肋部。哪裡還承受得了如此重傷。
司馬懿苦笑道:“司馬懿啊司馬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看來,你還是小看了孫慮,想不到,他表面上那樣信任你,卻你的身邊也安排下殺手。唉,也難怪,你教會他殺孫權時就該想到,他連父親都敢殺,更有什麼人是他所能相信的呢?”
司馬昭一面給司馬懿療傷,一面道:“父親,少說兩句吧,漢軍馬上就勝利了,我們一起到季漢。季漢地醫術精良,必可保父親平安。”
司馬懿痛苦的搖了搖頭:“痴兒,為父怎能降漢?就算降漢,又能如何?為父被季漢攻殺離間,先自立於宛陽,再歸順於江東。忍辱負重,其間固然有建立霸業之心,何嘗沒有不服諸葛亮,一心與之爭鋒的心思。如今事亂,我若歸季漢,豈不令天下人恥笑?我兒,為父雖然未能成其霸業,但縱橫天下,除了孔明之外,還未曾敗於任何人之手。意氣縱橫間,曹魏東吳兩國,皆算是由為父年滅。為父死有何恨?況且,拋去爭勝心思,為父也降不得季漢。漢主以仁慈為先,為父以權謀為重,青州一戰,為父殺人過多,雖有孫權不仁,但與為父豈無關係?而孫權之死,天下人怨歸為父,吳漢之間,姻親之國,劉禪豈有不思報仇之理?就算眼下容得為父,但日後之事,誰又知曉?為父年事已高,不想再投來投去了。你已是季漢中人,現在就持了為父首級,帶著禍亂江東的大功,回投季漢吧。記住,你雖然文武雙全,又陰狠奸詐,但差孔明百倍。孔明在日,你不得有任何舉動,孔明去後,漢室必然動搖,那時你再悄然發起,扶植自己的勢力,待劉禪老去,諸子爭位之時,便可大展身手了。可惜,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司馬懿握了腰間斷刃,猛一抬手,斷刃抽出,血如湧泉,登時斃命。
“父親!”司馬昭放聲大哭。
司馬懿就在前方!曹肇血紅著眼睛,向著那處廟宇。鐵騎奔衝!
殺!
無窮的戰意在心中奔突,火一樣的燒烤著曹肇的心房。
若不是司馬懿,大魏國怎會一夕之間煙消雲滅?若不是司馬懿,臨淄城怎會再無人煙?
銀槍揮處,眼前吳兵紛紛落地,鮮血橫濺。在這混亂之時,無人敢再阻曹肇去路。
曹肇立於營門之前,取下大黃弓,雙臂叫力,已是拉滿,他狂吼一聲:“司馬懿!”
司馬昭大哭一場,割了司馬懿的首級,放入錦盒之中。呆呆的正自神心不屬,突聽外面喧譁中,有人高叫父親的名字,他此時正神遊物外,想也沒想,就走出了門外。曹肇一鬆弦,一道電光帶著曹肇的怒火,凝結著曹魏的仇恨,猛撲了出去。
“啊!”一道疾風直撲過來。司馬昭再想避時,已來不及。他一眼認出,那正是曹魏新一代的猛將,號稱國士的曹肇。
巨痛如鞭子一樣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巨大的穿透力帶著司馬昭飛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覺得很難受,肺部如一個破皮囊,發出嘶嘶的響聲,鮮血汩汩的湧了出來。
他一轉頭,正看到父親那無頭的屍首,而手中錦盒被摔開,司馬懿一顆白髮的首級滾落於地,面也朝天,嘴巴微張,似是吧息,似是痛楚。
“報應!報應!”司馬昭想爬起身,卻拾起父親的頭顱,但就是這一用力,才發現所有的力量突然間離休而去。那一步距離有如天塹那麼遠,似乎永遠也無法觸及。
“父親,我也來了……我們一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