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他也自盡了,不由感嘆。卻聽追上前的李晟叫道:“這裡掛著條繃帶!”
我大叫道:“斬斷它!”
可是已經晚了,閻煥已靠著身上的繃帶掛下了最除險的一處,我趕到崖邊時,只看到一條斷帶隨風飄遠,而閻煥卻站在谷底抬頭向我大叫著什麼。崖高風大,人聲嘈雜,我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他已經於轉身消失到樹從之中。
第二部 第八十九章 雨中破敵
看著逃走的閻煥;我又心痛又生氣;想不到今日到了絕境;又被他逃走了。這種人,一日不除,一日是禍害,要不是山頭有近千魏軍,而亂箭也不見得能射死他,我早下令射他了。而他這等手段,這樣狠心也的確是天下少有,以他的傷勢,這樣被繃帶一勒,肯定他所有的傷口全得裂開,甚至大部分的面板都要難保了。可是,他居然還敢這樣做。
我臉上陰晴幾變,但轉過身來,已表現的鎮定自若。崖頭,還有近千名魏軍戰俘在,我用言語逼司馬望自盡,就是怕他們身臨絕地,沒了希望,而作困獸鬥,在戰場上,最不想打的就是這種戰鬥了。眼下閻煥逃也就逃了,重要的是下一步該如何。
北疆之戰,司馬懿彈指間輕易破去軻北比能十五萬大軍,把我困在小城箕陵。她超乎常人的心智,百戰百勝的經歷,使他除了孔明之外目無餘子,更讓他早把我看得扁了。這次低估讓他付出了代價,以為我靜待援軍,必識不破倉惶計策,結果我以兩千多人的傷亡,換取了他圍城部隊死傷四千,被俘一千的小敗。
此時,楊任等人在組織人打掃戰場,清點傷亡人數,和捕獲的戰利品。我站在崖頭,心底裡不住的迴響著司馬望臨死的時的話。
“……告訴你一個訊息,我不怕你知道,我叔叔已誅殺了李嚴和魏延,正向此處趕來呢!”
此話是真,是假,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最後一次騙我,把我嚇走不敢去接應李嚴?
我們向來用飛鴿傳書,相距再遠也可輕易聯絡。幫而數萬大軍如臂使指,不曾有什麼缺失之處。可是自從司馬懿前來,我軍竟突然間失去了聯絡。這七八日,除了收到李昴一封書信外,竟再無什麼訊息。
這是為什麼呢?
我有五千人馬,要不要攻司馬懿,我若去。是解圍還是不添亂?
我面對的是司馬懿啊……
可是,另外一個聲音也在心底裡迴響,司馬懿又如何?他不是神,他也曾被先生困在上方谷幾乎燒死,也曾被先生以空城計嚇得逃走,也曾以絕對優勢兵力只能困守,就算被先生罵為婦人也不敢出戰。也曾把自己的親生侄兒放在這時作佯兵包圍我,反被我斬殺。我有李嚴,魏延這樣的大將,有白兵耳精兵這樣的強軍,我為什麼因為怕中他的計策而不敢行動?
他就算是勝了又怎麼樣?他就算已經殺了李嚴等人又怎麼樣?我擊殺司馬望實力都會受損,他對付李嚴難道不會受損麼?
這聲音越來越響。在心底迴旋。就算他設有埋伏又怎麼樣?我的五千白耳精後,對三五倍之敵有什麼了不起?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此時不搏,更待何時?只要我與李嚴等人合兵一處,形成一個拳頭。肯定可以擊敗司馬懿。
可是,我努力保持著鎮定,無論是迴歸箕陵城,還是奔襲司馬懿,都必須要有可靠的依據。我從前給自己樹立一個心魔,一聽到司馬懿的訊息就想逃走固然不對,但若現在一時小勝就不知進退,更是要不得。
訊息,訊息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鷹!”李嵩提著幾隻大籠子跑了過來。
“鷹?”我不由奇怪,看著那幾只籠子,那些鷹個頭不大,應該是一種隼,但是看起來極為兇猛。我聽說與曹魏交說的東部鮮卑和扶余等地,有專門捕鷹訓鷹的能人,莫不成是他們送給魏軍的玩物?不,這不是用來遊戲打獵的,只怕我營中訊息不能,與它有關係!
我當即問道:“在哪裡發現的,養鷹人呢?著人細查魏營中軍。”李嵩點頭,說他哥哥已經帶人去了,馬上就回來。
不一刻,養鷹人被抓了起來,嚇得哆哆嗦嗦的。李嵩問他這些鷹是什麼,他說是玩物,是打獵用的。
“也捉鴿子麼?”
養鷹人見我開口,知我的身份,更嚇得魂不附體。我讓人扶他起來,道:“不用怕,能見到朕,是你的緣分,以後,你就給朕養鷹了。說罷,魏軍用這些鷹捉過鴿子沒有?”
“捉過的,捉過的,大人們說,我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