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就行了。據說,天朝和親的隊伍下月初七自開封出發,我們得趕在他們的前面。”
“下月初七。今日是六月初三。我算算……”付晉寧略事盤算,道:“沒有問題。幾條路幾種走法都能按時送到。”
溫玉華道:“如果大軍跟在送禮的隊伍後面……”
付晉寧愣了一下,問道:“是全軍嗎?”
“全軍。”溫玉華點點頭。
付晉寧這才緊張起來。不僅僅是腦中盤算,而是翻開了地圖;不是隻翻一兩卷,而是帶來的地圖差不多都翻了。中間還問道:“瓜籽現在在什麼地方?”溫玉華答道:“尚在回紇的首都銀川,說是五日後啟運。”付晉寧又繼續忙碌。
良久之後,付晉寧站起身來,道:“地圖不太完整,山脈走勢不清,小人實在難以計算。初步的想法是,到達回紇之後,順著黃河往前走。經過烏海、磴口、五原之後,在包頭一帶向南北偏移,然後自東西南北同時到達武川。考慮到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難度,大部分道路,大軍應該以五路進發。而個別險要之處,還只能合成一路。不能強求。這樣算來,如果明日出發,如果一切順利,到達武川的時間應該在七月初十左右。”
溫玉華問:“營內必要的器具都夠吧?”
“尚足以應付。”
“好。”溫玉華遞過一封書闌和一枝令箭,道:“這是我寫給回紇國君的書信,先是感謝禮物的客套之語,然後說我軍將北上獵熊,路經回紇,保證絕不擾民,向他借道。你要心中有數,要謝絕回紇對軍糧的資助。接下葵花籽之後,立即北上。每逢道路鉅變之所,要留人指示。你們神機營明日卯時出發。我將派神刺營隨後接應。”
“卑職得令。”
緊接著,溫玉華找來言壽風。溫玉華道:“聽說你們神刺營的人有些渙散了,有沒有這回事?”
言壽風道:“哪兒的話?大家只是沒事做,悶得慌。”
“叫前輩來就說明有任務了。”溫玉華道:“不過,我得先問問,江湖之中是否認為制敵而不傷敵要比一般的傷敵殺敵要好呢?”
言壽風道:“那是怕錯殺無辜。”
“假設敵人騎馬逃走,又如何能制敵而不傷敵呢?”
言壽風道:“騎馬逃走,近了能追上,遠了就不行。如果事先有準備,不讓敵人逃遠也就成了。”
“好。”溫玉華遞過一枝令箭,道:“明日辰時,神刺營全營趕赴回紇。在神刺營的前邊,有神機營領路;神機營沒有停下,你們神刺營也不能停下;在你們的後面是王濟恩統率的寅支一保一甲兩萬精銳騎兵。你們的任務,是在經過石嘴山之後。禁錮沿途所有村民。在交給接應計程車兵之後,才可以離開。前輩清楚了嗎?”
“清楚了。”言壽風又道:“不過這石嘴山我不認識,恐怕要誤事。”
溫玉華道:“好,我將讓神機營為你們留下標記。”
最後,溫玉華又找來萬臨山:“最後的事情,還需要萬兄出面才行。”
“怎麼?”
溫玉華道:“我想過了。要搶回軍師,就一定不能讓和親成功。如果軍師不反對的話,我想在和親之前把東突厥給滅了。”
萬臨山道:“現在我們怎樣才能知道軍師會不會反對?”
溫玉華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東突厥四十萬大軍現聚武川。我調遣大軍遙遙包圍,你則率精銳騎兵負責阻擋和親的儀仗。如果軍師反對,一定會明白地說出。如果兩位軍師都沒有明確說出,就說明她們並不反對。你攔住之後,發一次訊號。如果軍師反對,再發一次訊號。我收到訊號一日之後,沒有後續的訊號,就立即攻佔武川。”
萬臨山道:“東突厥路途遙遠,山高路險,需要仔細謀劃才是。”
溫玉華道:“我已經調遺了神機營和神刺營明日卯時、辰時出發。午後,我將召集全體監軍,宣稱,兩位軍師再次考驗你的用兵之計。全軍將北上獵熊。你只需調遣王濟恩的寅支一保一甲騎兵營先行,協助神刺營禁錮村民;敖聞喜的子支一保四甲弓騎營隨後,以補不足;然後派出幾隻步兵營負責看管沿途村民;輜重靠前,其餘各部依次前進;糧草帶足四月,留下萬餘人駐守情海,再定好聯絡之法就行了。”
“可是,”萬臨山道:“東突厥地域遼闊,民族混雜,惟恐言語不通。”
溫玉華道:“你不用擔心。王嬙是四川人,呼韓邪迎娶王嬙,如果不懂我們的話,就一定帶有通譯。我這邊也不擔心。我問他們降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