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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付晉寧也急了,喝道:“吳兄這是怎麼說的?難道我會懷疑溫姑娘判國投敵麼?”隨即卻又放緩了語氣,道:“我想請問吳兄一個問題:從溫姑娘下令出發開始,有誰看見了軍師?”
“軍師?”吳現曦一時未回過神來。
“對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不僅是軍師,就是軍師的兩位姐姐,似乎也沒人看見。”蔡長町道。
“按吳兄所言。假若溫姑娘有所隱瞞,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付晉寧道:“請問吳兄,溫姑娘的苦衷是不是因為不見了軍師?”
“啪啪”兩聲,吳現曦自打了兩記耳光,道:“小的該死,錯怪了大人。”
蔡長町圓場道:“付大人息怒。吳兄與大人肝膽相照,這才敢放言無忌。這些都是小事。當前最要緊的是找神刺營的言監軍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向中軍發函詢問。”
吳現曦亦道:“蔡兄之議極為可取。大人與言監軍聯合發函詢問,溫姑娘定然不會迴避。”
付晉寧想了一下,道:“好吧。我們一起去。”
同日,殿軍即將出發。殿軍又稱後軍,承擔收集掉隊士兵的任務,除醫倌、藥材較多之外,還有相當多的大車,編隊極為麻煩。
留守情海部隊的監軍章祥符前來送別,道:“是否需要多帶一些糧食?”
後軍監軍呂孝直道:“多謝,不用。剩下這些補充自大理的糧食,說不定另有用處。兄弟我可不敢擅自取用。章兄是在說笑吧?”
章祥符笑了笑,道:“不錯,兄弟我真是在說笑。不過,聽說呂兄與中軍的萬將軍熟悉。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那麼一點交情。”呂孝直道:“難道章兄不想直接帶兵了,想到中軍?”
“不不,不是那個意思。”章祥符道:“只是這次全軍出動,兄弟我始終沒有看見軍師的影子,有些想念了。”
“噓──禁聲。”呂孝直看了看周圍,道:“這種話,只能想,不能說!”
章祥符道:“沒什麼。兄弟我不是為自己,為的是全體士兵,士兵們絕對不能沒有軍師。因此,我想讓呂兄透過萬將軍給軍師傳信,在打仗的時候,所有士兵都希望能看見軍師的身影。”
“哎,這關乎到士氣,兩位軍師難道會不知道?章兄多慮了。”呂孝直道:“好,我將盡快備下函件,安排傳令官將章兄的意見送達中軍。我們後會有期。”
中軍行進至賀蘭,傳令官送來了神機營付晉寧、神刺營言壽風的聯名信函。信中聲稱,萬事應謀定而後動,反對無端進兵。並強調在包頭調整編隊之時,將等候兩位軍師的迴音。
“溫姑娘,怎麼了?”萬臨山催馬趕上。
溫玉華將手一揚,信函飛向萬臨山。溫玉華道:“果然來了。哨兵經過之後,敖聞喜、王濟恩、尊重他們得到訊息,一定也會提出質問。”
“報──”又來了一名傳令官,送上殿軍監軍呂孝直的信函。
溫玉華接過信函,匆匆一覽,苦笑了一下,亦扔給萬臨山。嘆道:“從最前到最後。這一下,且看哪一位監軍不提出質問?”
萬臨山道:“把實情告訴大家怎麼樣?”
溫玉華搖搖頭,道:“不行。倘若她們名節不保,我們同樣會失去她們。必須瞞住。”
萬臨山道:“可是,如果不說實情,我們根本就不能自圓其說,無法對全軍交待。”
“我盡力而為吧。”溫玉華道。
由於倉促進兵,道路不暢,九十五萬大軍被拉成千餘里的長線。
這樣的長線,最先趕到的人數必然不多,根本不足以投入大規模的戰鬥。雷又招曾經取笑說,對付這樣的長線,只需打仗、吃飯、睡覺、搶屍、運屍、挖坑、埋人、做道場各一千人,共八千人就能守住。
故此,大軍在包頭進行編隊調整。
付晉寧、言壽風所率神機營、神刺營最先到達包頭。中軍趕到之時,付言二人更邀約了王濟恩、尊重等人,等候在剛剛修建的中軍營盤外面。
溫玉華到了。眾人行禮。士兵們搬運雜物。眾人簇擁著溫玉華走向帥帳。“不錯。”“神機營幹得不錯。”“這片斜坡很好,不會積水。”溫玉華一路走,一路讚許。
尊重仗著自己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