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兩年後,你就把蔡邕帶走。”王越道:“兩年啊,一年行不行?”田潤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王越走了。田潤亦開始了領地的巡視。
田潤帶了滿寵、毛玠、劉曄、郭嘉、鍾會、梁習、杜畿七人同行。自帶三名女親兵,還從高順那兒要了六名趕車計程車兵。當然,還帶上了馬鈞。
六輛馬車,三輛載人,兩輛載物,一輛空置。載人的三輛馬車,每人乘坐四人。前面七人,分為三三一。六人分坐兩輛馬車,每車再加一名女親兵。有了女親兵之後,車上三人就不方便議論了。另一人則上田潤所乘的馬車,再加上馬鈞和一名女親兵,剛好也是四人。三三一隻是個秩序,人員則是輪流變換的,七天一個輪迴。七人當中的任何一人,在七天之內,都會跟田潤共乘馬車一天。張飛、程春及十名護衛士兵則乘馬,隨車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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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天後,逢紀到河內。一進城。馬匹撞著劉備。好在劉備常年習武,僅跌一跤,並無大礙。逢紀謝過劉備,急上馬趕往郡府,求見袁紹。
見過袁紹,知袁紹西征經歷,逢紀不勝唏噓。袁紹道:“區區田潤毛城,民不過五萬,擁兵不過一萬。待秋收之後,吾必伐之。”逢紀道:“田潤有兵上萬乎?”田豐道:“風聞田潤在兩千兵阻關的同時,曾率三千騎兵,四五千步兵於豫州、兗州、青州三州大肆劫掠。兵力上萬無疑。”
逢紀道:“那就沒有意思了。五萬之民,擁兵上萬,就跟渤海郡一樣,沒有油水了。征伐之時,損失慘重;勝利之後,沒有好處。主公還不若徑取韓馥之冀州,將毛城直接置於轄下。”袁紹道:“但所願爾,只恐力有未逮。”
“劉備、劉玄德是怎麼回事?”逢紀轉而問道。田豐答道:“空有漢室宗親之血統,而無縱橫馳騁之本事,無足輕重一小卒爾。元圖怎麼想起問這人?”
“適才進城,一時不慎,撞翻了他,”逢紀道,“我聽說過此人。大約是田潤手下,後背主而去,庇護於好友公孫伯珪門下。不知此人何時又棄了伯珪,今任何職啊?”
“哦,這次他倒沒有棄主。”田豐道,“公孫伯珪因田潤阻關而全軍覆沒。劉備落難,暫託我軍。有鑑於劉備並未向本初表示效忠,未派職務。如今就是個閒人。”
“妙哉!”逢紀擊了一下手掌,“冀州之地,著落在此人身上了。”“此話怎講?”袁紹忙問。
逢紀道:“公孫伯珪駐守北平,長年與烏桓、鮮卑征戰,手下兵多將廣,均能征慣戰之士。今命喪田潤之手,此仇寧不報乎?而田潤五萬之民就有一萬之兵,報仇又有何益乎?故此,與我軍相同,將報仇的目標指向韓馥,方乃大智。今主公可召見玄德,令其速返北平,起兵討伐冀州。劉備此人,平素顛沛流離,未有棲身之地。主公再許以平分冀州之好處,劉備勢必高舉大義之旗,興兵南下。屆時,兵臨城下,韓馥無謀之輩,必請主公協領州事。主公就中取事。冀州即唾手可得。”
袁紹聽了,大喜。當即傳見劉備。劉備聽說可以平分冀州,亦大喜。當即飛馬直返北平,以復仇之大義,說動了公孫瓚的族人,即日興兵。
……
郭嘉等人,自進了毛城東關之後,便看見寬闊的道路,而且路面還抹了石灰。當日就曾經為毛城的富裕而甚為驚訝。上路之後,因為當日沒有細看,這時仔細端詳。卻見這樣的道路在群山之中逶迤騰挪,彷彿沒有盡頭,更感覺歎為觀止。所乘之馬車,前所未見之平穩,恐怕皇帝的龍攆也有所不及。這幾人當即告誡自己,貧賤不能移,不,是富貴不能移。切莫貪小利而忘了大義。
田潤說了,是巡視領地。然而馬車卻並沒有往毛城馳去。莫非在這群山之中,還別有洞天?這樣的疑問,很快就有了分曉。掉頭南下不久,便到了最初的居民安置處。
這是一片相對平緩的丘陵。平均寬約五里,長則不知道多少裡。但見山凹田間,阡陌縱橫;雜花生樹,碧草堆茵;牛羊自樂,百鳥和鳴;三五農夫,互語殷殷;竹籬茅舍,村趣留人。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象。
走了一陣,遠遠的,田潤看見一名老漢正在耕田,便叫停車。眾人從車上下來。程春跑過去叫住了老漢。田潤、張飛帶著眾人慢慢走了過去。田潤問那名老漢:“老伯伯,這才三月的天氣,怎麼就開始犁田了啊?”老漢道:“敢問……敢問……敢問……”
田潤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的名字?”“嗯!”老漢使勁地點了點頭。“我叫田潤,您老叫我小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