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邊緣,道:“士兵們!”聲音一落,滿場就是刷地一聲響。于禁一愣,哪來的聲音?田蘭又道:“稍息。”滿場又是刷地一聲響。這一次。于禁瞧清楚了,所有士兵在同一時間伸出了左腳往前邁了一小步。
田蘭續道:“士兵們,百姓是什麼?百姓是我們的父母,百姓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吃的糧食是百姓種的,我們穿的衣服是百姓縫的,就連我們手中的鋼刀,也是百姓採的礦,百姓練的鐵,也是百姓造的。當兵的吃著百姓、穿著百姓,就必須得保護百姓。因為總有一天。我們自己老了,揮不動刀了,我們自己也會變成百姓。
“逆賊曹操,其父被徐州都尉張輳�焙Α2懿僖�ǜ賦穡�糾匆彩翹煬�匾濉5�牽�懿倜揮姓藝抨',他找的是徐州牧陶謙陶恭祖。如果他僅僅是以報仇為名,以搶佔地盤為實,也還罷了,但是,曹賊士兵所過之處,墳墓盡行挖掘,百姓盡數屠戮。曹賊如此殘害百姓,我們能答應嗎?”全場萬餘士兵震天一聲大吼:“不能!”
“對,我們不能答應,我們絕不允許有殘殺無辜百姓的事情發生,我們要,”田蘭停了停,道,“消滅曹操。”全場士兵齊聲喊道:“消滅曹操!”
“佔平原的時候是甲隊的活兒,乙隊守了章丘,其餘各隊戰了北海;乙隊什麼也沒撈著,”田蘭道:“這次就讓乙隊走在最前面,各隊依次而行,甲隊殿後。明日卯時造飯,辰時出發。解散。”
……
郭嘉明顯地感覺到田蘭與自己有了隔閡,但是還不好解釋。郭嘉自己可以做到公是公、私是私,卻不能要求田蘭也同樣做到。好不容易機緣湊巧,田蘭自破了兩個不出兵的藉口,登臺點兵,卻又是明日出發。明日就明日吧。已經向士兵宣佈了的行期,不可能再變了吧。
次日點卯,田蘭讓于禁和郭嘉跟著殿後的甲隊。郭嘉害怕一爭辯,田蘭說不定會將醜事說出來,就沒有說什麼,服從了。
飯後出發,未用嚮導。田蘭及其親兵先行,顏良、文丑、太史慈、郭圖緊跟,然後就是先行的乙隊。
這條路,田潤走過,還跟高順、李建幹了一仗。田蘭是不知道的,但親兵都知道。走著走著,田蘭瞧見親兵們往旁邊山上指指點點的,一問,才知道田潤在這裡打過一仗。於是便讓她們仔細說說。
這些女親兵得令,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連說帶比劃的。到了當初的埡口附近,田蘭向顏良等人打了個招呼。停了軍隊,自己與親兵一道,奔埡口去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耽誤了不少時間。郭圖趕上前來,對田蘭說:“田帥,我們似乎走得太慢了。兵貴神速,應該兼程前往才是啊。”田蘭道:“你說得很對。兵貴神速,可我是元帥,元帥貴在不神速。不過,還是得謝謝你。下次希望你還是能夠照樣指出我的不對。”
……
無論走得如何慢,總還是沒有停下。酉時正,便接近了東阿。但聽得東阿那邊殺聲震天,似乎正在交戰。田蘭就讓文丑去看一下情況。讓千夫長調整了一下隊形,隨時準備調頭開往東阿。
過了一會兒,文丑迴轉,說是張遼的部隊正在進攻東阿。張遼,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夫君啊。幫得上忙的話還得幫幫才是。這時,丁隊剛到,正在整隊,田蘭就帶著乙、丙隊先轉向了東阿。
行得不遠,就見到了張遼的營寨。有張遼計程車兵前來引導。很快,田蘭等兩千餘人被帶到了攻城的戰場。
田蘭看到,東阿東面這邊城牆矢石如雨,而張遼計程車兵則英勇無畏,冒死衝鋒。不過,張遼計程車兵乃是東線主力部隊,有足夠多的盾牌。所以,雖然看上去比守城計程車兵傷亡稍重一點,但還勉強可以接受。
一架架雲梯被豎了起來,一架架雲梯被推翻。一些士兵衝上了城牆,與曹軍短兵相接。大部分士兵仍然被城上的矢石所阻。在城門那兒,巨大的衝城木已經被城頭澆下的火油引燃了。暫時是不能進攻城門了。
張遼呢?田蘭看了一下,沒有找到。沒找到就等唄。這些日子,自己已經洗過數不清次數的澡了,身子也可以算是乾淨的了。
緊接著,田蘭計程車兵陸續到來。連最後的甲隊也過來了。當然,輜重車就只開到張遼的軍營,沒有開過來。
于禁在郭嘉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于禁道:“田帥,守城的是曹軍的行軍司馬荀彧荀文若,其人清秀通雅,智謀決斷,有王佐之風。諾,就是那個人。”郭嘉亦道:“吾耳聞目見,當世賢才未有能及荀令君者也。”
太史慈這會兒也湊了過來,問道:“田帥的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