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幾個會一起來?”
“這晚宴剛進行到一半,太子妃便隻身前來。說了幾句話之後,太子便立刻撤了宴席。”韓諭猶豫了一下,慢慢開口道。
“為何太子妃會請太子來到書房呢?”荊涼夏顰眉深思著,心中想到,難道這是一個圈套,根本就是想讓自己照著那個圈圈鑽進去嗎?
“太子妃說準備了一個美人留著給太子,是他心中所想心中所念,也是可以助他成大事的人。”上官煜突然在旁邊戲謔接道,他目光深邃,卻看不清深層,只是像一把利刃似的,幾欲剜穿荊涼夏的面目。
荊涼夏一聽,目光在韓諭和上官煜之間來回穿梭著,再看看還一臉茫然的齊燕,荊涼夏忽然想到什麼,心中大驚,搖晃著退後一步。
難道玉屏兒竟然和太子妃串通好了,或者達成了什麼協議,想要害自己?那杯酒,是為自己準備的,只不過陰差陽錯,齊燕無心的一個小把戲,調換了酒杯,卻讓想害自己的玉屏兒掉進了她親手布的圈套中。
可是為什麼玉屏兒和太子妃,想方設法的地要撮合自己和太子呢!如果是為了畫,那玉屏兒也是一幅畫,為何玉屏兒和太子妃的目標都是自己。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讓荊涼夏感覺到頭疼和莫名的恐慌。荊涼夏抬眼看了看在側的幾個人,除了齊燕依然一臉的茫然和惶恐,剩下三人,皆是命無表情,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間內室。
這時,只見門外又傳來幾聲倉促的腳步聲,荊涼夏聞聲看去,只見太子妃李冠娥孤身一人匆匆而來。她面色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可是待她晃眼之間看到書房中佇立著的荊涼夏時,臉色忽然大變。
就像是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李冠娥伸手指著荊涼夏大喊道:“你為什麼會在這?”
荊涼夏微微眯了眼,打量了一下這個穿得雍容華貴的太子妃:“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不是你千方百計地想讓我進來嗎?現在我進來了,那麼請你告訴我,你到底需要幹什麼?”
聽到荊涼夏說話的齊燕,忽然轉過身來,齊燕很是聰明,自然能猜到些什麼,她大步上前,毫無畏懼地對李冠娥高聲道:“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李冠娥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齊燕,如此膽大如荊涼夏和玉屏兒的女子,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待她又看向了兩旁站著的三皇子、韓諭和上官煜之後,她並沒有發現太子的存在,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大聲道:“太子呢?”
“你說呢?”荊涼夏看了一眼李冠娥,冷冷道。
“賤人!定然又把太子帶去她的那處破屋了,我就知道,這府中有她一天,我就沒有一天是安生的。如果她不是來自畫中,我早讓她死上千百回了。”李冠娥面露狠光,緊緊地攥了攥手。
“你怎麼配說玉姐姐!”齊燕一聽,瞬間惱怒著揚手就要朝李冠娥打去,眾人皆是一驚,都想出手時,荊涼夏搶先一步,慌亂地將齊燕的手攔住,擋在面前說:“不要輕舉妄動,意氣用事。”
李冠娥見荊涼夏擋在面前,狠狠用力一把推開她。荊涼夏踉蹌幾下,往一邊倒去,這時,忽然一雙臂膀將她牢牢護住,荊涼夏慌亂地回頭一看,只見韓諭略有些窘迫地微微扶了扶她,但那窘迫之色卻只是一瞬,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總是這麼大意。”
荊涼夏尷尬地將胳膊從韓諭手中抽出,看向李冠娥。李冠娥當真是瘋魔一般,竟然大聲對齊燕說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難不成你也同她們一樣,來自畫中不成?”
李冠娥剛說完,齊燕還沒有回話,卻見景天遇攔在齊燕面前道:“皇嫂,她是我府中帶來的人,至於她是不是來自畫中,皇嫂就已無需過問了。得畫得天下這個傳言,不過是一個傳言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荊涼夏如今就在這站著,可是你看,皇兄他感興趣嗎?”
李冠娥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齊燕,面前這個紅衣女子,裝扮上似乎與玉屏兒和荊涼夏有些許相似之處,眉眼間依稀靈氣相通,雙眸有神,白膚桃腮。
難道這個女子也是來自畫中?那麼倘若這三個加上京兆府的那八幅,豈不是還差一個人就齊了嗎?
李冠娥有意無意地瞥過齊燕的臉,只見齊燕毫無懼色地看著自己,李冠娥忽然輕聲一笑:“來者皆是客,不知二位姑娘住在何處,若是無處可住,那我這太子府便收拾兩個房間招待二位姑娘如何?”
“不勞太子妃操勞了,太子妃莫不是太過健忘,難道不知道這位荊姑娘住在我的府上嗎?三皇子也說了,這位紅衣姑娘來自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