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花瓣落在畫中的溼潤土地上,零亂卻不凌亂。荊涼夏看著畫中桃花,心中苦澀漸漸消逝。
古人不愧愛讚譽桃花之美,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若是配上佳人半側,人花相映,豈不是活色生香了?
只可惜,自己也只算得上清麗秀氣,離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還差得遠呢,若是傾國傾城什麼的,根本不用想了,都與自己無緣。
荊涼夏抬手輕撫畫中軟榻,軟榻橫臥於粉桃之下,少了畫中之人,清清冷冷……
也不知道另外八幅美人圖在京兆府過得如何,她們長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也是惶惶不安吧。還有另外三幅根本就不知道落於何處的畫,以後也是得要一番仔細尋覓了。
也許她們也在竭盡全力尋找自己吧?
荊涼夏捲起畫來,將畫小心謹慎地放進了錦盒之中,又將錦盒放在了一邊的櫥櫃的頂層。
待放完畫,荊涼夏揉揉肩,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兩眼渙散地看著床頂,讓自己儘量放鬆起來。
幾欲睡著,只聽一陣輕輕的敲門聲,荊涼夏猛地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門口,在夜晚寒風中瑟瑟發抖。
荊涼夏匆忙跳下床,開啟了門,直接道:“碧匙,你怎麼來了?”
沈碧匙嘻嘻一笑,便輕巧地從荊涼夏一側略過,“刺溜”一下進了荊涼夏房間。荊涼夏關上門,裹了一件小襖,問道:“怎麼了?”
“睡不著,來你這看看。”沈碧匙看上去很是愉悅地坐在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稍稍抿了一口,“荊姐姐不用擔心,吳媽媽沒生氣,你走後,她說了一通你如何的傻,如何的不知見風使舵。”
“不理她,她就這樣。”荊涼夏坐在床上,無奈道。
“哎對了,荊姐姐。”沈碧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側頭問道:“你今日見到了世子,感覺如何?聽說世子長得很是英氣。”
荊涼夏抬眼看看沈碧匙,心裡默默唸叨了句:原來你是個花痴啊……
“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和常人沒什麼不一樣。”荊涼夏擺擺手,很是不屑,不就是個世子嗎,在京城中頂多算個小螻蟻,值得小丫頭們為他犯痴嗎?除非全天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