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曉峰是白虎軍裡面的一個普通計程車兵,白虎軍分兵種作戰,大君裡面兵種的劃分是很細的,就算是槍兵,也有很多區別,他是一個長槍兵,在陣戰的時候是衝在最前面的。
這一次勉強算是攻城戰,所以在前面的還是刀盾兵,這些人會發起第一道衝鋒,盡全力在城防上面撕裂出一道口子,然後他們就會衝上去把長槍刺到敵人最脆弱的地方。
其實算起來,這也只是他第二次參加的戰役而已。
他出自家族,雖然世世代代都是當兵的人,但是他的祖祖輩輩都沒有做到什麼大官的位子,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尉而已,在殷商整個軍隊的體系裡面,實在是微不足道。
不過他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紅了,常年參軍,幾乎就是吃飯喝水一樣,必然是要做的事情。
他在參軍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在各處奔走,最後讓他進入了白虎軍做一個小兵。
其實如果他去普通的部隊裡面,比如說排名靠後的軍隊裡面,他或許還可以做一個小官的,但是父親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花了很大的功夫把自己弄進了白虎軍。
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區別的,反正都是打仗,在那裡都是打仗,無所謂的。
他跟著白虎軍走來走去,每天訓練,白虎軍的訓練也就是比他在家裡的時候稍微辛苦一點,適應了一下也就堅持下來了。
之後戰爭發生了。
他的第一場戰鬥,畢瑞山的戰役,領導他們的人是殷離天,殷商的太子,將來將會成為皇帝。
他倒也沒有什麼榮幸的感覺,他心中就是一直覺得,打仗就是打仗,去哪裡都一樣,來什麼人也是一樣的。
不過白虎軍是精銳他知道的,他身邊的老兵知道出兵的訊息之後,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好像不是去殺妖族,而是去大吃一頓的。
作為一個新兵,緊張自然是有的,但是他在懂事之後已經明白了,自己遲早是有這麼一天的,在戰場上殺敵,殺掉敵人,因公升職,慢慢升上去,或許有一天會超過自己的父親,或許在還沒有做到父親這個地步的時候,就死在戰場上面了。
他的內心平靜,對於戰爭,他沒有什麼悲喜,就覺得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熱血,自然也是談不上的。
毛曉峰看著佇列最前面的那個身影,那個人騎在一匹白馬上面,身上的鎧甲是白虎軍的制式鎧甲,在一些細微末節處出現了一些變化,和他們的鎧甲相比,要顯得華美一些。
太子,殷離天。
毛曉峰握緊了手中的槍桿子。
在畢瑞山戰鬥打響的前一天晚上,殷離天組織了所有人到廣場上面,似乎是要訓話。
老兵對此不以為然,都知道是殷離天想要在戰鬥之前說一些慷慨激昂的話,來提升一下士氣。
這些早就已經習慣了,殺戮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這支軍隊其實大多數時候是不需要士氣的
因為他們計程車氣早就消磨殆盡了,並不是說這些東西消失了,而是慢慢融入了他們的血肉當中。
因為聽得多了,他們現在不需要煽動,在戰場依然是最可靠的戰士。
不過眾人還是好奇,這個太子會說些什麼話。
毛曉峰也是很好奇的。
那個看上去也就比自己稍微大一點的人確實也沒有說什麼慷慨激昂的話。
只是他依然記到了現在。
“諸位,你們都是老兵了,我知道,或許有很多人在戰陣之上的經驗比我要多得多,我在上來之前,手下有人和我說過,對白虎軍的老兵就沒有必要搞著一套了。”
年輕人的第一句話說完,底下傳來一陣鬨笑聲,大多都是老兵發出來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並沒有那種疏離的感覺,在一陣鬨笑之後,整個部隊的氣氛都歡樂起來。
而毛曉峰看著高臺之上的殷離天,心想貴人不愧是貴人,那氣質就是不一樣。
頓了一頓,高臺上的年輕人繼續開口道:“不過我還是有一些話要和你們說的,在我們的對面是妖族,我們兩邊已經打了幾千年的時間,我們誰都不會服誰的,前幾天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們在雁門關損失慘重,我這一路上過來,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殘兵,多少哭泣的女人,多少找不到父親的孩子!”
原本歡快的氣息肅然一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算是以往軍營裡面的兵油子也盯著高臺上面的太子
“我在羅璇城的時候,青樓楚館裡面的人說什麼妖族卑鄙無恥什麼的,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