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就走出了三子城,朝著長水城而去。
長水城的城頭上也全是人,臉色凝重地看著底下的殷商士兵。
殷仁豐緊緊皺著眉頭。
“我中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殷飛流必然是有什麼後手準備著的。”
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是又不知道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他在心裡面盤算自己這段時間的舉措,先是聯絡了亡靈之主白林東,現在對方應該已經答應出兵了。
他又對邊上的殷韓虎道:“妖族那一邊聯絡了嗎?”
殷韓虎點點頭,但是臉色陰沉,顯然交涉的結果不怎麼好。
“說是說了,但是這些人明顯是不想要直接出手的,他們應該還會觀望一會,哼,真是什麼便宜都要佔。”
殷韓虎十分不滿,但是對於妖族這樣的舉動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有求於人的,對方不來,那能怎麼辦呢。
殷仁豐這個時候反倒是十分淡定了,只是道:“我知道了,準備吧,他們很快就要打上來了。”
殷韓虎應了一聲,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的。
他很清楚,要真的說實力的話,自己這一邊是比不上殷商這一邊的,他們計程車兵,不管是數量,還是精銳的程度,還是士氣,都是比不上對面的。
他們這些部隊裡面,基本上一半都是被裹挾著的叛軍,他們在事情發生之前其實並不知道殷仁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只是聽從自己長官的命令而已。
等到退進長水城之後,殷仁豐也編制了一系列的謊言來欺騙自己的手下計程車兵,大多數時候都是說殷飛流現在和妖族勾結了,想要把整個國家拱手相讓,自己是正義人士,為的就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是士兵裡面聰明人也是大有人在,這麼明顯的破綻,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這段時間底層士兵裡面的議論聲已經慢慢開始傳開來了,很多人都意識到,殷仁豐扮演的角色不但沒有他自己所說的那麼正義,反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反派。
只不過就算有些人看出來了,對於這樣一個局面也沒有任何辦法,總不可能做逃兵吧,一旦做了逃兵,恐怕還沒有走出長水城就已經死掉了。
雖然在高壓之下,整個部隊依然具備戰鬥力,但是要說和殷商的正規軍打起來,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的。
戰號聲已經遠遠傳過來的,長水城的人都是可以聽到的,這種聲音就像是錘子一樣不斷敲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身上的勇氣慢慢流逝掉。
殷仁豐看著一幕,卻無可奈何,終於,殷商的軍隊進入了長水城的攻擊範圍之內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站在後面的弓箭手突然拉開了手中的長弓,不過他們的箭上面除了銳利的箭頭之外,還帶著一頁羊皮紙。
“風!”
一生齊喝,弓箭手同時射出了箭,這些弓箭手差不多有萬人,都是隊伍裡面最善於使用弓箭的人,而且使用的弓箭也都是精品,他們所在的這個位子,也只有長水城裡面精銳的弓箭手才可以達到,所以一時之間,長水城也沒有辦法進行反擊。
一萬根箭一起落下來,遮天蔽日,黑壓壓的一片,彷彿是天空塌下來了,巨大無比的壓力。
長水城裡面計程車兵也熟練地開始尋找起掩體來,殷仁豐看著這一陣箭雨,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濃重了,但是想要出手攔截的時候,也已經晚了,這些剪枝最後落下來,造成了一些傷亡,但是大多數的,還是釘在了城池裡面的防禦工事上面。
十分引人注目的,就是箭上面插著的那一張羊皮紙了,長水城計程車兵都十分好奇,終於還是有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有人伸手拔下了插在防禦工事上面的羽箭,有人開啟了一張羊皮紙,只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
“吾兒張揚親啟。”
這個人楞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誰叫張揚啊。”
頓時身邊就有一個人叫道:“我叫張揚。”
然後就從這個人手中拿過了羊皮紙,只是看了一眼,雙眼就流出了淚水,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很多地方,有的人看不懂羊皮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就拜託身邊的人誒念出來。
“誰叫劉峰。”
“誰叫王二牛。”
“誰叫孫奇峰。”
這樣的問聲不斷響起,殷仁豐臉色一年,隨手拿下了手邊的一隻羽箭,然後看起了上面的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