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春簡單地說了一下袁守城的事情,也是因為他和袁守城之間的交際確實沒有多少,基本上算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是同輩的世家弟子,但是袁守城沒有留在自己家中修煉,在幼年就去了太乙仙門。
但是劉遷感覺盛臨春似乎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劉遷忙道:“還有什麼,全部告訴我好了。”
盛臨春點點頭,面色有些古怪地道:“袁閥最近這幾年,不怎麼好過。。。”
在盛臨春的敘述中劉遷知道了,袁閥這幾年式微,有些青黃不接的意思,老一輩的人物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但是袁守城上一代的人卻沒有成長起來,沒有幾個是成氣候的,而袁守城這一代的人,有好資質的也不多,袁守城勉強算是一個。
但是袁守城在袁家似乎不怎麼受人待見。
他雖然也是長房長孫,但是他的親生父母在很早的時候就因病過世,袁家人都認為袁守城不詳,就算袁守城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依然沒有得到什麼重視,全是白眼,就算是袁守城的爺爺,因為痛失愛子還有可愛乖巧的媳婦,對袁守城也是又愛又恨,對於那些欺壓袁守城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有袁守城的祖爺爺,對於這個玄孫還算是比較偏愛的。
在袁守城還小的時候,力排眾議,把袁守城送進了太乙仙門。
而袁家現在也就是靠著這位祖爺爺的庇佑。
這位袁家的祖爺爺現在是天階九重的修為,正因為有他鎮著,袁家才能夠維持一個門閥的體面,但是他的年紀越來越大,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活,袁家此時還看不到任何一個突破到天階九重的人。
現在大夏的世家蠢蠢欲動,就等著這位袁家的祖爺爺一死,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把袁閥拉下門閥的位子,他們取而代之。
看到盛臨春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劉遷瞬間明白過來,盛臨春的家族應該就是一個世家,而且他們對袁閥,應該也是有著想法的。
劉遷似笑非笑地道:“你們家族對袁閥也有想法?”
盛臨春點點頭道:“自古以來,門閥交跌都是極為殘酷的,強的人自然可以上去,我們盛家這麼多年的積累,等得就是這一天。”
在談到自己家族的時候,盛臨春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驕傲的。
“所以你家族裡面的老頭子就甘願把你的行蹤出賣給師古,好讓他抓你回去做老婆,在這些人心中,恐怕是巴不得你被抓到吧。”
劉遷冷冷地說出了世家中最殘酷的地方。
盛臨春臉色一白,世家想要踏入門閥這個行列,在門閥當中的盟友自然是最重要的,張閥和李閥高高在上,他們實在沒有什麼路子,難得師閥的師古十分喜歡盛臨春,盛家的人自然是希望盛臨春能夠嫁給師古,為他們在門閥裡面爭取一個盟友,這樣他們晉升的機會也就會變得更大了。
這幾乎是整個盛家的共識,就算是盛臨春的父母,也在規勸盛臨春出嫁,整個家族的意志都壓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
她心中也十分痛苦,身為世家子弟,其實在出身的第一天就應該有為家族貢獻一切的覺悟了,他們能夠享受遠超普通人的待遇,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也有想過,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自己付出了,他也是可以付出的。
但是等到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盛臨春還是不甘心。
他這一趟出來,是為了救治家中的一個老僕人,這個老僕人自小看他長大,但是在幾天前外出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高手打傷,神魂受傷,需要落神花這樣的東西醫治,盛家自然是有的,但是他們不想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用在一個僕人身上。
沒有辦法,盛臨春只能自己出來找落神花了。
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要逃離盛家裡面那種可怕的壓力,就算他知道,遲早有一天,還是要回去的。
“我不會嫁給他的。”
盛臨春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與其說是說給劉遷聽的,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劉遷默然無語,一個世家弟子想要反抗自己的整個家族,結果往往是不容樂觀的。
盛臨春突然抬頭,眼神堅定地道:“我會讓他們明白,一個能打的女人,比一個嫁得好的女人,用處多得多。”
原來他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他現在的實力確實十分厲害了,但是和師古比,還是差了一些的。
劉遷淡淡一笑安慰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盛臨春苦笑一聲道:“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