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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大戰之後,他離開燕山,本來打算直接回到妖族的營地裡面,但是傷勢實在是太重,他不得不在一個山洞裡面暫時修養一下,這麼一修養,就是半個月的時間,總算是把身上的傷勢穩定下來了。
然後走出了這個山洞,走出山洞之後,白衝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到那些跟著自己一起逃走的人。
那一場大戰到了最後關頭,其實他們都是有選擇的,明眼人都是看得出來,當時如果他願意和劉遷拼命,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仲武或許可以保下來也說不定,但是他卻是直接選擇了轉身逃跑,那些手下也是一樣的想法,大家一鬨而散,就剩下一個仲武被劉遷給殺死。
這個時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他完全可以把這個鍋扣到仲武的身上,畢竟進攻燕山的命令是他下的,到時候在大人物面前說仲武剛愎自用,不聽勸阻,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個副手,在妖族軍隊裡面,主將的威嚴是最權威的。
他這一番說辭,也找不出什麼毛病。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也完全找不到一個人了,他知道那些人已經比他早一步離開燕山了,因為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其實沒有怎麼受傷,還儲存著完全的戰力,燕山之戰兇險至極,要麼就是死掉了,要麼就是像他們那樣的人,一開始只是划水,所以儲存了完整的戰力。
白衝就這樣回到了妖族陣營當中,這樣的訊息自然是瞞不住的,白衝回來之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上報了,自此之後就沒有什麼音訊了,只是讓他在這裡等著。
白衝無奈,也只好每天療傷,儘快回覆自己的實力。
這個時候,白衝突然感覺到有個人在靠近他的帳篷,這人實力普普通通,應該就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那人走到了帳篷前面道:“白衝妖尊,小人有禮,重山妖族有命,讓您過去見他一面。”
白衝睜開眼睛,輕輕應了一聲,那人立刻離開了這個地方。
白沖和仲武失敗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妖族了,在妖族,失敗者都是受人鄙視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但是他一個小小計程車兵還不敢鄙視白衝,除非活的不耐煩了。
白衝輕輕站起身,心道:“終於來了。”
他知道這一段時間的平靜不是說這件事情真的結束了,只是高層依然在進行博弈。
進入燕山幾乎萬人的部隊就這樣失敗了,陣亡了幾乎十分之一的人,兩個天階者,主將,天階二重的仲武被殺,帶過去一百多個聖人只有十幾個回來,超凡至尊也只有幾十個,這樣的損失,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白衝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就算能夠保住性命,應該也是免不了一頓嚴厲責罰的。
不過既然是重山妖尊過來傳令的,那麼事情應該也不會太惡劣,畢竟重山妖尊是他們虎族的妖尊,如果換了獅族的妖尊過來傳令,恐怕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只是一個傳令的人,但是也包含著很多訊息在裡面,白衝知道,現在主動權應該還是在他們自己手裡的。
他一派輕鬆,似乎是去郊遊的樣子,走到了一頂更大的帳篷裡面,而且頂上有五條金黃色的條紋。
這是天行者才可以居住的帳篷。
白衝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了進去,他才走進帳篷,身子就是微微一顫,帳篷裡面的空間極大,在最上方,有三個人正盯著他看。
這三個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天行者,看著白衝的目光沒個都有不同,居中的那個人,正是他們虎族的天行者,重山妖尊,重山妖尊臉色十分冷淡,看到白衝進來,微微頜首。
他右手邊的一個魁梧的大漢,一頭金髮披在腦後,看著白衝的眼神就不怎麼友善了,這個人是獅族的天行者,破軍妖尊,這一場大戰裡面,死了一個獅族是天行者,還是天階二重的高手,他的心情自然是不會好的。
而在左手邊的那個人,是狼族的天行者,叫做青影妖尊,看起來是一個十分陰鷙的中年男子,此人的手段極其陰毒殘忍,而且似乎沒有作為天行者的架子,時常對著小輩和普通人出手,聲名遠播。
當然,都是惡名而已。
就算是白衝也感覺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低下身子道:“白衝,見過重山妖尊,破軍妖族,青影妖尊。”
他禮數也算是周到,白衝心裡清楚的很,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沒有和強者一樣的力量之前,就必須要保持對他們的尊敬。
“嗯,白衝,這一次叫你過來,還是因為燕山的事情,有一些細節,我們幾個必須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