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強也只是相對來說,對於道省他們來說,他確實很強的了,但是在那些強大的聖人眼中,他還是不夠看的。
其實劉遷從來都沒有把道省這些人當做自己真正的對手,他的對手是那些已經隱世的老傢伙,那些超凡聖人當中的絕強者。
兩人在花園裡面站了一會,房中傳出了聲音,殷離天已經醒了過來,兩個人走進房間,殷離天坐在床沿上,頭顱低垂,看上去還是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他抬起頭看了看兩人,尤其是劉遷。
殷離天深深吸了口氣,道:“劉遷,救命之恩,我就不說了,以後,不管你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幫上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個皇子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殷離天知道,是劉遷救了自己的小命,他當時雖然脫力,當時神識還是在的,發生了什麼,都是一清二楚,在那個飛鏢出現的時候,殷離天心中也十分絕望,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是死定了的。
等到真正要臨死的時候,他心中才生出了很多的不甘心,不甘心這樣死去,無法弄清楚自己父親真正的死因。
不甘心這樣死去,不能夠得到更大的權柄,一展胸中的宏圖。
他才知道,剛剛在面對這樣的雷劫,自己之所以沒有絕望,還是因為他心中堅信自己是可以勝過這個雷劫的。
但是面對一個聖人的飛鏢,他絕望了,油盡燈枯的殷離天是不可能擋住的。
幸好有了劉遷的出手。
殷離天雙唇顫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品嚐到死亡的滋味之後,他也更加珍惜自己現在還活著的時間了,就算要死,也要把心中的願望實現。
道省低著頭,心中其實也有愧疚之心,因為今天還是他貪玩,跑出去了,不然也應該幫助殷離天護法的,雖然他就算在也幫不了太大的忙,不過他還是覺得十分內疚
再想到如果不是今天劉遷在這個地方,自己敬愛的師兄很有可能就要隕落了,也抬起頭對著劉遷道:“劉師兄,我也是一樣的意思,如果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了。”
劉遷苦笑。
想了想,劉遷正色道:“朋友之間,不需要說這樣的話,幫忙只是分內之事,如果我以後遇到麻煩了,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如果說一開始,劉遷幫助殷離天只是因為雪女的要求的話,現在他就真的已經把殷離天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殷離天雖然是皇子,但是為人並不功利,待人接物,還是有著一份真誠在裡面的,對劉遷也是如此。
劉遷雖然內裡很狂,但是如果對方給足了自己面子,他也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
三個人之間原本還存在的一些隔閡到了這個時候也全部消失了,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道省臉色頗為激動,突然道:“要是讓我知道是那個人乾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劉遷和殷離天相視一笑,殷離天應該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而劉遷透過他們的話,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似笑非笑地看著道省道:“那個動手的人,恐怕怎麼樣也是一個聖人,就算他站在你面前,恐怕你也不能夠拿他怎麼樣。”
道省臉色一紅,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一個超凡至尊威脅一個聖人,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可笑。
殷離天卻寬慰道:“沒關係沒關係,我相通道省遲早有一天能夠教訓這個人的。”
道省連忙轉移了話題,轉而問道:“師兄,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道省人單純,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水有多深,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問出來。
劉遷從皇帝和太監的神色裡面也能夠看出一點東西,真正出手的那個人,似乎很有可能就是殷商內部的人,內鬥這個東西,無時無刻都是存在的,尤其是在人族裡面。
就算是父子兄弟,只要有利益爭端,一樣可以毫不留情地下手。
殷離天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呵呵呵,居然有聖人出手,看樣子,我殷離天也終於算是一個人物。”
話語間有些自嘲的意思。
而道省也察覺到了氣氛又點不大對勁,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劉遷讓殷離天好好休息,自己回到了府邸當中。
阮茜茜已經在家裡面等著了,她剛剛也看到了殷離天渡劫的全過程,在劉遷撲出去的那一刻,心中也擔心的不得了,雖然知道劉遷本事了得,應該也不會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