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這口大帽子扣下來,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就算是殷離天也是扛不住這頂帽子的,那個守衛也看得著急,連忙道:“七皇子,還望三思啊,畢竟是在宮門口。”
殷離天哼了一聲,放開了這個太監,這個太監趴在地上,喘息了一會,怨毒地看著殷離天,道:“嘿嘿嘿,七皇子真是好大的威儀啊,在宮門前面也動手,奴才真是長見識了,真不知道這個皇宮到底誰才是主人。”
聽到這誅心直言,殷離天的臉色並沒有變化,看著這個太監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條狗,不屑地道:“你也不需要用激將法,對我來說,你就是一條狗而已,就算是把你殺了,又能夠怎麼樣,叔父太忙了,可能偶爾管不了狗,有時候,我也不介意幫幫叔父的忙。”
這時劉遷突然抬頭,遠遠地,他看到那個老太監走了過來,老太監一步勝過千步,一下子就到了幾人面前,他先是看了看地上的那個太監
這太監看到了老太監,頓時就萎了下去,一句話都不說了,垂頭喪氣的。
老太監哼了一聲,道:“你怎麼就知道,陛下沒有時間見七皇子呢?”
地上爬著的太監還嘴硬道:“我剛剛看到陛下火急火燎地回到書房,看上去似乎心情不佳,心想還是不要讓別人打擾到陛下的好。”
老太監嗤笑一聲,道:“原來七皇子在你的眼裡都是別人了,那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老太監的地位在皇宮似乎很高,這個太監一句話都沒有說,唯唯諾諾的,似乎是十分懼怕他。
不過到這裡還沒有完,老太監目光幽深,帶著一絲殺氣,道:“還有,你這一次回去之後,不用再去中書丞了,直接去御膳房聽差就是了。”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趴在地上的那個太監頓時臉色大變,中書丞,在皇宮裡面,也算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部門了。
皇帝日理萬機,需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時候,皇帝對於百官奏章的批覆,都是有中書丞來進行第一步的撰寫,然後再送出去的,可以說,中書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相當於皇帝的筆桿子。
也是皇宮太監這個團體裡面能夠走到的最巔峰的位子。
讓他從這個全力中樞走出去,他怎麼可能甘願呢,這個太監連忙叫道:“陳公公,你雖然德高望重,但是也沒有權利讓我去御膳房就去御膳房吧。”
陳公公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睥睨此人,冷笑道:“怎麼,你還指望你哪位乾爹來保住你嗎,告訴你一個最新的訊息,他現在已經被陛下趕出宮去了,所以你不用指望他了。”
這個太監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臉色本來就是挺白的了,這樣一下簡直和死人沒有多少區別。
很顯然,皇帝已經開始動手了,而他第一個動手的物件,就是離自己距離最近的皇宮。
這太監聽到自己的後臺倒了,整個人都失去了主心骨,趴在地上似乎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陳公公也沒有理會他,轉過頭看著劉遷三人,道:“三位跟我來吧,陛下已經在等你們了。”
皇帝果然是有空的,這個太監不知死活,居然欺上瞞下,三人路過的時候都是看了他一眼,這個太監一臉灰暗,顯然已經想到了往後悽慘的生活了。
三人跟著陳公公走到書房外面,陳公公推門走了進去。
皇帝憑窗眺望,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殷離天上前一步,道:“拜見叔父。”
劉遷和道省也拱拱手,道:“拜見陛下。”
皇帝轉過頭。
劉遷發現皇帝臉上還有一絲殺氣沒有褪去,劉遷也明銳地感覺到了皇宮裡面似乎還有一絲殘留的血腥味,這位皇帝剛剛應該也是做了很多事情的。
皇帝看著三人,沒有說話,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殷離天,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過了許久,皇帝才悠悠開口道:“天兒,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好好看看你,沒想到你已經長的這麼大了。”
劉遷看到殷離天身體一震,眼睛居然有些溼潤。
劉遷自然看得出這不是殷離天在演戲,所以更加奇怪,殷離天是一個感情極為內斂的人,他認識殷離天到現在,殷離天很少有衝動的時候,就算是知道自己父親死因的時候,也只是有點悲痛而已,沒有落淚。
但是現在因為皇帝的一句話,居然留下了淚水。
劉遷不知道的是,其實殷離天和現在的皇帝以往的關係十分親密。
那個時候皇帝和殷離天的父親還沒有參加奪嫡大戰,兩人的關係十分不錯,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