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邪魅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戒大師,唇角微微揚起。
“確實是有事,施主,我觀你這人,渾身上下佈滿煞氣,有些不妙。”
一戒大師輕輕搖頭,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煞氣麼,為什麼我看不到,還是說一戒大師,你的眼睛有些特別呢!”
劉遷玩味一笑,微微低頭,朝著這比他稍矮一些的一戒大師眼睛上看了過去,目光頓時間變得凌厲起來,若刀一般,連一戒大師都緊緊皺起眉頭,又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罪過罪過,煞氣不減,反倒是越發增多,施主這輩子造的孽可不少啊。”
“怎麼,你要度我?”
劉遷微微揚起頭來,一身休閒的古奇裝扮,低調奢華,手中更是捏著一根香菸,放在唇角,引火點燃後吁了口氣,道:“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求之不得!”
“貧僧確實有意想度施主,只是,奈何貧僧勢小力微,怕是不足以度施主出苦海啊。”
一戒大師苦笑一聲,微微搖頭。
“既然一戒大師不能度我出苦海,倒不如這樣你看如何,我來度一戒大師你入凡塵可好?”
劉遷眯起了眼睛,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淡然一笑。
“施主,此話何意?”
一戒大師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劉遷,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樣。
“剛剛大師看我身上佈滿煞氣,其實,在我眼裡,大師身上也有一層氣,一戒大師,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沒多少意思。”
劉遷掐滅了手中的香菸,隨手一丟後,雙手插進了褲兜裡。
“哦?那貧僧倒是好奇,不知道施主能否言明,貧僧身上有何氣?”
一戒大師皺起了眉頭,他能看穿劉遷乃是不凡之人,劉遷何嘗又看不出他呢,二人半斤八兩,此時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言語上的一番較量,卻是在進行一番試探。
“臭氣,臭不可聞!”
劉遷冷咩一笑,道:“歸為出家人,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事,身上穿金戴銀不說,雖說被僧袍掩飾,可一戒大師敢不敢揚起你的僧袍,另外,一戒大師最近可是要性質啊,也不知道光顧了多少女施主,說你臭不可聞,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一戒大師!”
最後的大師二字劉遷咬的極重,那一戒大師面色微微一變,見四周沒什麼人注意過來,他也是冷笑一聲,道:“是又如何,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何況我修的本就是歡喜禪法,做這些本就是分內之事,怎麼,施主有何意義嗎?”
“歡喜禪法,有點意思,不過說實話,像是你這麼不要臉的僧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得了,懶得跟你扯皮,小爺還有事做。”
劉遷不在搭理這一戒大師,但他要走,一戒大師可不准許。
後山有寶藏的事,已經為太多人知道了,現在又混進來了一個劉遷,一戒大師更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只看到一戒大師一掌就朝著劉遷拍過去,劉遷陡然看過來,傲然一笑,道:“老禿驢,叫你一聲大師已經很給面子了,別他喵的給臉不要臉!”
咔嚓一聲,劉遷也是一掌打過去,二人的掌風一觸即分,誰都沒佔到便宜,當然,誰也沒吃虧。
試探?
劉遷邪魅一笑,他總感覺剛剛這一戒大師似乎是全力施為,倒不像他只是微微用力,試探一下。
“施主,我奉勸你最好還是別趟這趟渾水的好,有些事真的不要攙和進去,這一進去了,想後悔就沒機會了。”
一戒大師也是慎重的看了一眼劉遷後,也沒在多想,轉身就走了。
這就走了?
劉遷望著一戒大師的背影,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這老禿驢倒是有點意思,一觸即分,連過多的接觸都不願意有,難不成是自認為打不過我,知道在留下來只會傷了自身的性命麼!
其實劉遷哪裡清楚,一戒大師壓根就不是怕了他,關鍵是一戒大師,現在也鬧不明白,劉遷過來這少室山到底有何用意。
萬一劉遷不是為了那寶藏過來,只是單純的來後山遊玩一下,這要是真的接觸下來,搞的兩敗俱傷的,虧的終究是他。
這筆帳怎麼算怎麼不划算,所以他可不會貿然胡來,為自己添堵。
見這一戒大師走的倒是利索,劉遷也沒多想,一切困難皆都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劉遷還真就沒怕過誰來。
大步朝著後山走去的劉遷,又點上了一支香菸,只個看的不少來上香的佛子佛女一臉的妒恨。